走到院外,那些正在藍家橫衝直闖的錦衣衛們一愣。
常升皺眉,嗬叱道,“慌甚麼?早在孃舅失勢當初,我們常家就領受了都城的防務,皇爺的迴護之意看不出來嗎?如果想究查咱家,用的著如此?再說,我們畢竟是皇太孫的孃舅,老爺子多少要給太孫些臉麵!”
淩晨,薄霧。
啪又是一聲脆響!
其一,捕魚兒海之戰後,姦汙元主之妃。
錦衣衛批示使蔣瓛,於大朝會之上,在京六品官員之麵前,奏報天子,涼國公藍玉七條大罪。
其六,常與軍中將校,朝中公侯私會,結黨。
隨後,一個錦衣衛千戶走到藍玉麵前,放肆地說道,“藍玉,你案發了,跟爺爺走一趟吧!”說完,伸出大手,就要抓藍玉的胳膊 。
憑誰說,將軍對鏡愁白髮。
“朕換來的是他們心胸貳心,暗裡裡做出這些有悖君臣之禮的活動。朕有甚麼對不起他,他竟然敢說朕辦事不公?說朕剛愎雄猜?結黨營私?收留義子死士?”
詹徽戰戰兢兢的湊到蔣瓛身邊,“蔣鎮府,皇爺的意義?”
內有死兵士甲,外有朝中大臣為結黨援手。這不是謀反,那是甚麼?
天子這不但是要殺藍玉,而是要殺他百口。藍玉,緊隨胡惟庸李善長以後,族滅!
豪傑末路,不肯磨磨唧唧勉強責備。
“走!去前院,老子看阿誰錦衣衛敢抓我!”說完,藍玉抓著兒子的手,大步朝外走著。
外邊,紫禁城的上空,風起雲動。
都城,宦海高低,民氣紛湧。
很多人驚奇的望向天子身邊的空位,阿誰仁德的太孫不在,也就是說在天子殺人的時候,冇人能替他們說話了。
其七,家中藏有兵甲,死士。
京師,藍家。
豁然,藍玉儘是笑容眼睛,變成兩把刀子。但是垂垂的,如刀一樣的眼神鋒芒收斂,歸為沉寂。
瞬息以後,老爺子已是一身天子打扮。
笑著,豆大的淚珠從藍玉的眼角滑落。
邊走,藍玉嘴裡邊唱,“那一年,十萬兵馬出玉關..........策馬北征,全軍將士義氣豪............”
既然不能賴活著,那就站著死。
宮人們拉開寢宮的窗簾,微小的一縷光暉映出去。
“倆耳刮子就倒啦?”藍玉嘲笑,“真他媽尿(sui)。”
“部堂大人莫慌!”蔣瓛淺笑,但是笑容讓人發冷,“您是左督禦史,審不恰是您的職責地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