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珙乃是怪傑異士,元末之時就以相術名聞天下,他所想看之人無不靈驗。當初他和道衍相遇嵩山,言汝這和尚,乃元世祖之臂助劉秉忠也。
說完,朱棣手心翻轉,掌心中那熔化的水滴,漸漸落在桅杆上,微微的活動幾下,又凝固住了。
青年乃是燕王的幕僚謀臣,金忠。老者,則是一怪傑,天下相術奇士,做過一任侍郎的袁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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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的春雪從天而降,鋪滿整座城池。與夏季的白雪皚皚分歧,此時的雪剛落地彷彿要化了,但是風一吹在雪花將化未化之時,在空中上變成晶瑩的一層冰。
內裡,俄然又飄起小雪,朱棣擦去嘴角的殘漬,看著腳下的都會,“如此江山,本王如何能不燥?”
見朱瞻基,言萬歲天子也。
“朝廷若知本王起兵,必傾儘儘力欲一戰定其功。彼時,留一人死守北平,本王帶雄師在外,兩麵夾攻可破之。隨後,沿運河南下,先取濟南,再取徐州,直入長江天險,兵臨應天!”
“讓他們陷於內鬥,而我們這邊秣馬厲兵,靜待機會!”道衍也正色道,“如果皇太孫保護不得,功勞老將儘去,朝中則無人能領兵!再等他削藩,失了宗族之心,看他拿甚麼抵擋北平遼東之兵!”
說到此處,道衍美美的喝了一口酒,持續笑道,“何況,以殿下之誌,真放了手裡的統統,去京師當中日日對那小兒三跪九叩,任憑拿捏,殿下甘心嗎?”
道衍也道,“勤練兵,收伏遼東部族以放逐旅,打造軍器,枕戈待旦!”
道衍筷子不斷,笑道,“殿下此言差矣,菜隻要好吃,何必分南北?好菜進我肚兒,滿是香香嘴,臭臭屁股。如果菜分南北,那豈不是屙出來的粑粑也要分南北?再說小僧,是心中有佛祖,何必學那些靠佛用飯的假和尚,裝模做樣?肆意人間乃是真,是真便有佛之純!”
“姑蘇靠近京畿,陳瑛可為燕藩埋在京畿四周的釘子!”一向冇說話的金忠開口道,“讓他在姑蘇,交友本地軍衛官員,打通彼等。若可舉旗,則是一支偏師。若不成,姑蘇乃財路重地,數不清豪商大族,可為燕王運送財賄!”
後經道衍保舉,入燕王府,見王府將校皆許以功臣公侯,見燕王後,曰道,龍行虎步,日角插天,承平天子也。年四十,須過臍,即登大寶之位。
此人不但是個相士,並且毫不迷戀權位。在本來時空當中,燕王篡奪天下以後,他不肯為臣,隻領繁華虛銜。後朱棣立東宮躊躇不決,再次請他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