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了,這不是我做的!”蕭錦路接到了長隨小廝的眼色,曉得老夫人已在趕來的路上,當即心頭大定。
蕭錦路一愣,宋蘊寧俄然暖和語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防備地眨了眨眼睛,“你甚麼意義?”
他年紀不大,自是被這鬼神一說唬得怔愣,滿腦筋都是會被劈死的驚駭感,哪還顧得上扯謊。
牌位被跌倒,乃至透著碎痕。
“路哥兒,你要進開封府嗎?”
“放開我!”
這蕭錦路竟是在剛到祠堂之時就跑了出去!
宋蘊寧瞥著打亂陣腳的蕭錦路,慢條斯理道,“祖宗自可辨得清真假,之前有個婢子打翻了香台,也是如此賭咒,三往結果然被雷劈死。”
摔碎的香爐混著香灰蓋在牌位上,兩個哭得淚人似的丫環驚駭地跪在地上。
“老夫人不是送來了點心?”
“以是,若你敢賭咒,我便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免了你的懲罰,如何?”
夜風凜冽,祠堂內香火暗淡。
宋蘊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事到現在,我便問你最後一遍,這牌位到底是不是你所摔?你去我院裡所為何事?”
丫環悄悄瞄著蕭錦路的神采,囁嚅著不敢多言。
很好。
因著之前將軍府設席,蕭家阜陽故鄉那邊的幾位老輩也都被留在府中暫住,不想正趕上此出大戲。
“甚麼?!”蕭錦路詫愕昂首,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但隨即瞪大了眼睛,“你騙我,我不信!”
“大娘子,這是如何了?”
怕是那阮詩詩整日“教誨”。
斜晲了她一眼,宋蘊寧趁著她愣神的空當,再度立在蕭錦路麵前,打量著他放肆的小臉兒,竟是輕笑出了聲。
“錦路,你可知錯?”宋蘊寧目光如炬,手中茶盞篤地放在桌上,收回悶響。
一世人眼神當即龐大了起來。
漸漸起家走到蕭錦路的麵前,“本日院中圍觀的下人很多,隻需送到開封府挨個鞠問,自會查出本相。”
“你既說不是你做的,那我且問你,你為何擅離祠堂?”
沸水燙人?
阜陽的王老太太企圖去攙蕭錦路的身子,卻被宋蘊寧不動聲色地拽著躲開,淡然道,“家中哥兒不平管束,我正要帶去祠堂呢。”
“如何?這後院當中我說話無用了?”
蕭錦路慌亂地踱著步子,卻聽阜陽故鄉的王老太太長歎一聲,“路哥兒,不敬祖宗,這但是要連累你那小孃的,當著大娘子的麵,你還是說清的好。”
“哎喲蕭家姐姐。”
蕭錦路跪倒在地,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是,是我做的,牌位是我打碎的,水也是溫水,我冇事,求祖宗彆劈了我和我母......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