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兒。”將人抱在懷裡輕哄,“莫要再說這自輕自賤的話,祖母何時怪過你。”
卻又僵在了半空,眼睛死死地鎖著宋蘊寧手中的錦盒,呼吸粗重。
“那個不知齊國公夫人丟了姐兒日日難安?她個賤蹄子非要上趕子去頂替,現在東窗事發,你如何包管齊家不以為此事背後是你授意?”
“你這孩子!”
“就是!”在中間憋了半天的蕭錦路刹時接了話茬,吸了吸鼻子撲到老夫人身前,“祖母,孫兒曉得本身的身份,可我母親被她害得身子受損,孫兒實在氣不過。”
蕭錦路號喪似的開端叫喊,“從剛纔開端祖母就開端指責母親,那宋蘊寧也不過欺負我是個庶出的!”
垂著肩膀欲走,勝利將老夫人的心揪了起來。
假模假式的捂著臉,蕭錦路擺出椎心的架式,“好好好,我就是個多餘的,何必在這府裡礙主母和祖母的眼,孫兒這就走,再也不返來!”
正待他進退兩難之時,老夫人已將他拉住,“漸清,這是做甚麼。”
可都追了一半,半路停下豈不被人看了笑話?
提及這茬,蕭漸清額角青筋透露,豎眉瞪眼地低斥,“詩詩多好的娘子,整日伏低做小任她吵架,她卻累得詩詩受了傷。”
果不其然,眼看著就要趕上她,蕭漸清手伸了一半
“你啊。”
蕭漸清借坡下驢,敏捷擺出孝子模樣,扶著老夫人的胳膊將她送入了偏房,“母親本日為兒子勞累受累,兒心難安。”
“當家主母自是有權替將軍管束家中哥兒姐兒。”冷冷扔下一句,宋蘊寧扭頭便走。
幾次三番哄他不聽,老夫人也可貴動了怒,教唆著兩個丫環小廝將他硬是拽進祠堂按到了蒲團上,隻是臨了還斥了丫環力量太大。
“母親。”
宋蘊寧卻隻當是野豬叫喊,法度沉穩,未有半點停頓。
“我讓小桃她們給你墊幾個軟墊,你儘管去待上兩個時候,就當打發時候,可好?”
“我打死你!”
“好了,不過是做戲給太子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錦盒就是一道令牌,意味著皇家顏麵,他剛死裡逃生,哪敢再去衝犯?
宋蘊寧皺眉將他推開,看著蕭錦路扭曲的臉,心中一陣討厭,冷聲道,“路哥兒,你那小娘常日便是如此教誨你的?”
老夫人耐著脾氣教誨,“須知你覺得是曲解,皇天家那邊可不感覺!”
“左一句右一句地拿言語來糟蹋我和我孃親。”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壓一壓火氣,“我曉得,你想去找大娘子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