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一動,夜瑾煜乾脆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將今後的閒言全數粉碎,“這是太後賜給你的,因著夜深,孤擔憂寺人辦事不力,故親身來送。”
臉孔猙獰,手臂已伸向了馬車門簾。
好似氣急攻心般倒吸了口氣,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柺杖落地,人也軟倒在了蕭錦路的身上。
一道冷沉聲聲響起,蕭漸清身子突然頓住,生硬地轉過脖子,不成置信地看著淡然翻開門簾的夜瑾煜。
這豈不是明擺著罵她蕭家欺負兒媳?
“孤還是將軍的姦夫,不是嗎?”
將他比作姦夫,此事往大了說,那底子就是置皇室天威於不顧,淩遲都不為過。
已然是嚇破了膽。
本身身為局中人,本該是最好的禁止的人選,可她不想。
“隻求殿下念在臣一心為天子的份上,饒臣一命,臣定當以此為戒,毫不再犯。”
“蕭將軍。”夜瑾煜把玩動手中匕首,意味深長道,“你說孤到底該如何措置你呢?”
宋蘊寧福身道,舉止言語落落風雅,襯得地上的母女尤其的小家子氣。
“哎喲,哎喲。”
宋蘊寧的話起得恰到好處,輕柔淡淡的如春之流水,“伉儷自當舉案齊眉,婆母與將軍想來也已深知錯處,今後定不會再犯。”
嫌惡地將手帕丟棄,飄飄蕩揚的軟帕正巧落在蕭漸清的後腦之上。
一石三鳥,真真奇策。
“多謝太子殿下!”蕭漸清仿若打了雞血,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首感激,倒彷彿太子纔是他老子娘普通。
“本日便打死這牲口,萬望殿下莫氣壞身子。”
“殿下言重了。”
“這,這......”
宋蘊寧愣了一下,曉得他是在借本身勢以便蕭家顧忌本身,心下震驚,立即接過盒子,“謝太子殿下。”
看向她的眼神愈發興味,夜瑾煜揚了揚唇角,“好,多謝蕭夫人。”
向後仰倒在地,蕭漸清倒是倉猝又爬了起來,訥訥叩首,“不不不,臣並非此意啊殿下。”
太子?
冇人禁止,老夫人隻得硬著頭皮一杖一杖地往上打,轉眼已經敲了十幾杖。
這老虔婆倒是鬨得一手好潑,太子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將蕭漸清打死的,她再裝病一番將蕭漸清拘在家中行行孝道,風頭一過,這事兒就完整被壓在了蕭家門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眸光不經意掃過她,話倒是對著地上的蕭漸清說的,“怪不得太後說蕭夫人過於清臒,孤本日觀老夫人與蕭將軍之身形與行事做派,倒是尋到了啟事。”
蕭漸清氣憤地衝到馬車前喝道,“我本日便將你這一對姦夫淫婦送去衙門,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