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打賭?老婆帶孩子跑了?”
“嗨,我不是說我爺爺有四套房嗎?”任必達笑嗬嗬指著四周的幾套房:“就這一圈,當年我爺爺是地主,在村裡是最有錢的,文革時候屋子被征收了,鼎新開放以後還給我家的。我小時候,這個院子養過雞鴨,現在早就荒了。”
剛纔任必達說他爺爺是本地地主,文革期間被專政了,趙澤君就感覺彷彿有些熟諳,現在提及打賭、敗家子、老婆孩子跑了這些奇特資訊,他猛地想起來上輩子高崗村一個很著名的人物。
任必達苦笑道:“我不是當你的麵說自家兄弟不好,我阿誰堂弟,實在是爛泥湖不上牆,敗家子一個,每天閒事不乾,有點錢就拿去賭,欠了一屁股債,好好的一個家,老婆跟他過不下去帶著孩子跑了,家內裡親戚也都反麵他來往。你如果找他買房,恐怕兩萬五拿不下來,他必定得獅子大開口。”
高崗村有很多如許的‘好屋子’,上輩子高崗村拆遷過程中產生了大量的‘拆遷渣滓’,磚瓦、木料之類的,還專門有人來收買。
實在都不止五套,這個四套房圍起來一個院子,是一個獨立的地區,如何亂搭亂定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住戶,他想如何改革就如何改革,操縱的餘地非常大。
任必達還覺得趙澤君嫌棄屋子破,不值這個代價,說:“高崗村的屋子都是如許,我這還算是好的,當年蓋屋子,我家祖爺爺專門找村裡最好的泥瓦匠,用得都是實心磚,彆看屋子舊,可它健壯啊,再住上幾十年都不會倒……”
趙澤君隨便看了看,兩間屋子空蕩蕩的,就一張破床,一個不曉得多少年冇用過的煤球爐,加在一起還不到二十個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