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諾?”慎重差一點被氣樂了,有這些照片在,喬慕楠敢不承諾嗎?就算他敢不承諾,喬家敢嗎?喬國華敢嗎?
“你當告發人嗎?”將苗條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喬慕楠彈了下衣衿閒閒的問。
如果說兩天之前的老闆還是個為了愛而猖獗的小夥子,那麼此時的老闆就是處噴發過火焰的空山,除了荒涼甚麼都冇有。
‘噗通’肥碩的身材摔在地上的聲音如此的清脆,帶起的灰塵彷彿也嗆得人眼暈,跟在麻大頭身後的幾個小地痞眼睛都直了,嘴巴大張著看向喬慕楠手中的槍,嗓子像是被誰掐住了,甚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心頭一陣陣發冷,張政下認識看了眼喬慕楠的眼睛,那邊麵相稱安靜,就像他說的不是二十幾條性命而是氣候好不好一樣,冇有任何波瀾。
想著,槍口往前推了推,喬慕楠纖長的手指微微收緊……
一見喬慕楠下車,麻大頭從速小跑著迎上來,人未到笑聲先到,“二少可算到了,兩個多月冇見,您竟然又帥氣很多。”
“喬慕楠,我是鄭家的人。”見地再廣也冇到這份上,慎重固然還穩穩的坐在椅子裡,可臉上的神采卻再也保持不住平和,他認得喬慕楠的眼神,方纔他走到門口轉頭說‘都殺了’時,也是這類眼神,安靜卻詭異的悚民氣魂。
不自發莊嚴而立,端端方正挺直腰站好,“老闆,我們該解纜了。”壓抑不住衝動,張政的嗓音有些發顫,老闆能從大少的魔咒當中擺脫出來,他比誰都歡暢。
但他不能說,不止因為說了劃一於叛變,更因為,他想藉著明天這件事情幫忙老闆做一個了斷。
佛主、觀音、如來、聖母馬利亞,哪一個來都行,救救老闆也救救他吧吧吧……“大大大大大少?!!”
完了,慎重腦筋裡一片空缺,本身明天真的會死在這裡嗎?
“你覺得我在開打趣?”收回放在麻大頭肩膀上的手掌,諷刺的挑起一邊眉毛,“憑你也配讓我開打趣?”喬慕楠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鄙棄,像是在看一隻醜惡的癩蛤蟆,連碰一碰都嫌臟。
“我如果不承諾呢?”
見張政出去,慎重隻是看了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回到喬慕楠的身上,手指敲擊著桌麵,笑意婉轉,“喬二少考慮的如何?我們鄭家要的隻是三成的利潤,不算多吧?”
張政也焦急,慎重的身份太特彆,殺了他連喬國華也保不下老闆,可若說禁止,他真怕老闆會直接給他一槍讓他和慎重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