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安慰道:“那是因為先帝操心的事情太多,食不知味。”
雲雅莞爾,“疇前記這麼多事也不見你煩,這會兒就這幾樣頭就痛了?”
雲雅燦然,“人都逃了,另有我呢,我喜好吃。”
“她還敢來麼?上回我看她恐怕我拿刀子剝了她臉上的皮,如何明天又有膽了?”
“奴婢記得太貴妃初始學做菜時也是手忙腳亂,一盤青菜多放了鹽,鹹得先帝整晚都在注水,一邊喝一邊說好吃好吃。”
“是食不知味還是索然有趣,哀家分得清楚。”頓了頓,順太貴妃伸手將瓶中最大也最飽滿的一支花枝拿去,整了整餘下幾枝,道:“過了這麼久,哀家早已經不在乎了。能不能成為最好的有甚麼乾係呢?隻要哀家看重的好,哀家就已經滿足了。”
雲雅笑,“我吃著還好。”
君宜俄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腹上,“你聽。”
“真的?”
二夫人在聽她說話時,就覺順太貴妃的眼風在本身身上不竭打轉,弄得她要撒潑撒不出,要忍氣又忍不下,犟嘴道:“我雖是熙斐的娘,但他對雲雅比對我這個娘好多了,也靠近多了,我不曉得的事,或可問問雲雅呢?說不定她都清楚。”沈嬤嬤鄭肅神采,“這幾天王妃已經為此事不安,胎動頻繁,太醫已著緊讓她埋頭療養,二夫人如果再執意打攪,恐怕到時候王爺返來,不會再像太貴妃一樣客氣!”
“找不見就再去找,十八/九歲有手有腳的,做母親的看不住,莫非要我們這些做親戚的替你看住?”
二夫人下不來台,但在她的目光諦視下,無端有些發揮不開手腳,因訕訕道:“太貴妃的話有些重了,民婦可向來不敢鬨人,上回也是情急之下才說要出去每處看看,並不是成心衝犯。”
“王妃之前為王爺擔憂,此次又是親弟,總冇有安寧的時候,不過……”
“嗯。”君宜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在她唇上逗留好久,“母後的病已經大好了,陪著說了會兒話就返來了。”
“嗯?”
“不過甚麼?”
沈嬤嬤一轉語氣,安撫道:“現在太貴妃身子不好,還要打理王府外務;王爺又事忙;王妃也是身子沉重,你要能說出些甚麼來,我們或許還能派些人手替你找找,可現在你一事不知,王府裡人再多,也找不遍全部玉都城啊!”
“我說必然比我做的菜好吃,看你吃得嘴都合不攏了。”
雲雅“噗嗤”一樂,喝著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