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貶。朕喝的快,冇法細細咀嚼酒的甘醇,你卻分歧,分離之差也能體味得出。”
天子眉尖一挑,“父皇對你寵嬖有加,你還不滿足?”
“何需求分出?論喝酒多少朕是不及你,不過要比快,”
“她是個聰明人,”太後的指尖觸到了他的發,臉上重又現出一個母親該有的慈和,“何況輸這一次,贏的或許更多。就如疇前,誰都覺得你要輸了,可恰好,最後真正的贏家是你。”
“胡塗!”太後厲色,一改昔日平和,“甚麼叫‘不得已’?你那裡不如他,是文還是武,是心智還是手腕?你明顯樣樣都比他好,可偏是一味地認著本身不如他,以是當今連他的女人也得不到!”天子用雙手捂著臉,痛苦不已,“她說心已經給他了,給不了朕全數,可朕要的就是全數。”
約莫是因為好久冇有說話,君宜的吐字有些含糊,語聲也不連貫。天子讓服侍的宮人都出去,目光倒是不離他半晌。像那次見到雲雅一樣,他也幾近認不出這個蓬頭垢麵,骨瘦如柴的弟弟了。印象中那奪人的俊美與軒昂的氣度都已消逝殆儘,惟留那雙眼,仍然如星子般敞亮,讓人曉得他還是他,百折不撓。“免了。九弟,坐。”
君宜曉得他要說甚麼,微微垂下視線,“有甜必有苦,有苦必有樂,皇兄無需戀慕臣弟。”
雲雅依言,緩緩放下竹簾後,身子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身上,“為了皇上,妾身不得不美,今後,妾身還會更美。等產下孩子,妾身就會效仿漢室飛燕學習掌上舞,到時就能為皇上獻藝,皇上喜好麼?”
“如果求之不得呢?”
“朕也不想,不過有一樣,朕不得不戀慕,九弟該曉得是哪一樣吧?”
天子眸光深遠,“父皇知人識人,不是你我能夠對比。”
“皇兄能與母後在一起,而臣弟的親母卻將臣弟拱手送人,固然母後將臣弟視若己出,但臣弟還是得隴望蜀。”
天子斂眉,語氣中有著幾分薄責之意,“你何必為他如此?”
雲雅向著他,苦笑,“皇上,妾身是不是不美了?”
天子朗聲笑道:“你也有喝不下的時候?”
天子目光悠遠,“是有一次,當時父皇還活著,說要嚐嚐朕和你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