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要救王爺,還是要靠太貴妃。”
一個早晨又一個白日,又一個早晨一個白日……不管是寺人勸說還是侍衛擯除,雲雅都分毫不動。竇彎兒為她送了一天的飯後便也陪著她等著,送飯之責就落到了冬雪頭上。到了第七天,冬雪帶著兩個提盒過來,抬眸就見雲雅搖搖欲墜的身軀。她倉猝放動手中物,與竇彎兒一起抱住了她,“王妃,王妃,你如何樣?”
雲雅被順太貴妃說得心亂,呆呆反覆道:“這個要殺,阿誰不管,這可如何辦?”
“江麟候返來不過三四天,皇上就派人悄悄地去押了君宜返來,事前不張揚,過後也不讓傳出動靜,哀家看他是想專斷獨行,迫得君宜認罪就好任他宰割。”
竇彎兒大愕,“王妃想在這裡過夜?”
冬雪一邊端出飯菜,一邊道:“府裡有陳管家顧問,統統還算安妥。太貴妃那邊,沈嬤嬤來取過幾樣安排,還說已見端倪。”
小寺人看她苦勸不聽,隻得疾步歸去報信。竇彎兒昂首看了看天氣,憂愁道:“王妃,天就快黑了,還是先歸去,等明天再來吧。”
雲雅搖首,“你先歸去,明天帶些吃的來就行。”
兩個丫環立時回聲。竇彎兒又添了一句,“這宮裡何時養了兩條看門狗來?”
玉妃哼了一聲,取出香帕抹了抹臉頰,“皇上既不見你,何必賴在這裡不走?莫非……莫非天生就是條癩皮狗?”竇彎兒和冬雪瞋目相向。玉妃笑著轉頭向麗妃道:“一賴賴這麼多天,趕又趕不走,看著又礙眼,真是難纏!”麗妃點一點頭,眉心間一枚水晶珠子花佃耀目刺目,“可不是?傳聞這是她們燕家人的家傳,當初在侯府裡不是也有人用過這一招來逼婚的?”
“太後?”順太貴妃唇齒含冰,“你覺得她真是個佛爺,求一求她就萬事可解?這一次雖說是她讓人傳來的動靜,但是她也說了,她不乾政!”
“解釋?這麼多年好不輕易抓到這個機遇,你覺得他會聽解釋?”
玉妃大怒,伸掌對著雲雅臉上就要摑上,“賤人,現在你本身難保,還敢唾罵本宮?”雲雅向著她,並不畏縮,“妾身是說犬吠,何時說到娘娘頭上?再者聖意未決,王爺還是王爺,妾身也還是王妃,‘賤人’二字,娘娘敢不敢同妾身到皇上皇後座前論理?”玉妃手上一滯,但她生性嬌縱慣了,那裡忍得了這口氣?用力還是要打上,“賤人,賤人就是你!敗落戶的女兒,逼著人要同你結婚,過後又水性楊花另擇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