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吧,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後有她苦頭吃。”雲雅不屑地放下茶杯,“熙斐如何樣?可彆給她鬨得靜不了心。”
“但是剛纔聽香草那丫頭說……”
“爹覺得我繡這些東西是做甚麼用的?”
“有大娘做的幾樣糕點,另有我孃舅托人帶來的茶葉和幾樣乾果,我娘說是故鄉的東西,以是讓我帶來些給大姐姐嚐嚐。”
“那也得等有了孩子再說。現在固然在吃上頭冇甚麼,其他的玩物、金飾可都給人收的乾清乾淨了。”
“這是你自找的,有王府的金山不消,偏要來唱苦肉計。”繼棠退後了一步,不再看她手上傷痕。
雲雅沉默。雲萱看她神采不好也噤了聲。這時竇彎兒出去看她們兩人分歧先時談笑,都是愁眉沉默,不解地問道:“如何了?”
“你不好麼?”
繼棠皺眉,“這甚麼話,仲寧不是待你很好?將來再有了孩子,誰還記得這檔子事?”
“是,我的確是自找苦吃,可爹呢?耗儘半生就為了逞一時之快,不也是自找苦吃麼?”
雲嫣歎了口氣,“他們是隻要女兒的肚子,哪管女兒的人啊!”
雲萱臉上一紅,“等大姐夫返來了,大姐姐你如何還會要我陪著說話?以是我還是識相一點在他返來之前就走,既解了你的孤單又不遲誤你們伉儷相聚。”雲雅羞嗔她一眼,“纔剛想誇你長大了,你這又暴露孩子氣。甚麼解了孤單?甚麼伉儷相聚?也不曉得是從哪兒聽來的。”雲萱笑嘻嘻道:“那該如何說?大姐姐你教我。”
話是這麼說,可返來後又有寧國公的的夫人帶著幾個女兒過來拜訪。一時雲萱也來了,說是前幾日身子不爽冇有過來住,這幾天好了,趁著君宜還冇返來便想來住上幾日。雲雅隻得放下苦衷,命人清算了屋子又接過她帶來的幾樣東西。“這都是些甚麼?”
“黃鼠狼給雞拜年,我爹那點子心機我還能不明白?那邊大姐給他神采看,他就往我身上打主張,這回我推了他,他就隻能轉頭去看人家神采去了。哼,要不是怠懶出門,我倒也想跟著去瞧那一出好戲。”
雲雅眉頭結緊,“我本來看他不肯勤奮讀書纔想著用彎彎和他的婚事來激一激他,誰想到他真覺得讀書是為人而不是為己了,真是本末倒置。”
“如果他此次秋闈能中的,那也就算了。”
“這……這算甚麼?”
他咳一聲又道:“究竟是你聰明,尋了王爺如許一棵大樹,吃穿不愁,也不消看人神采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