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年事到了……”
“夠了!”君宜厲聲喝止。
君宜亦答覆了冷酷之色,“心淡了,早就不怪你了,若說怪,隻怪你多事,徒勞一場罷了。”
夢如嘲笑一聲,站出列道:“你早算計好了,明天先在我麵前跌倒,到時候請了阿誰甚麼劉大夫過來後,就說都是因為我,這一摔把孩子摔冇了,一石二鳥!可惜我冇被騙,反而扶了你一把,讓你挑不出錯。誰知你心腸暴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早晨喝了我送去的安神湯就說肚痛,要不是太太另請了大夫,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冇有你為甚麼要下藥?好民氣性,毀人名節,又為我結下死敵,你還真是我的好母親。”
“甚麼?”筆落在畫上,汙了那隻展翅欲飛的金雕,“如何會……如何會如許?是誰如許大膽,是誰?”
“我曉得,”君宜轉過眸光,母子二人對視一眼後又各自彈開。沉默半晌,君宜拿定了主張,“現在王府與侯府必將成水火,母妃喜好平靜,兒臣看還是搬到城郊彆院居住比較安妥。”
迎上來的紫陌怔了怔,隨即低頭而站。
君宜一笑,“那就是不想走了?”
順太貴妃滯了筆,“嫁你是她的夙願,如何會不承諾?”
雲嫣不敢搭腔。香草則帶著哭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最後又道:“二爺,我真的不知情。如夫人讓我去請東街的劉大夫,說他醫術高超,曾為她治過病,我天然信賴無疑的就去請了,哪會想到內裡另有隱情啊。”
君宜對著她的眼,猶記得宮中第一次相見時,她還是個瘦肥大小的丫頭,少言寡語,對他倒是絕對順服,不管交辦甚麼差事給她,他都絕對放心。“紫陌,說吧,是誰?”紫陌像是在做夢,夢中的青霜仍在王府,神情活現地對她說,“就算王爺不要我,我起碼還上過他的床,你呢?你有甚麼?”
仲寧在皇城中清算事件,直到第二天來了人交了牌子火線才哈欠連六合回了侯府。一進門就有小廝湊了上去,“二爺,太太說讓您疇昔呢。”仲寧皺眉,“辦了一早晨的事,累得要死要活的,有甚麼大事不讓人睡覺去?”小廝的腦袋耷拉的更低,“的確是件大事,二爺去了便知。”仲寧攏著眉頭推開他,“能有甚麼大事,不就是小妹不出門麼?讓展君宜再來哄兩天保準就好了,犯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