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一揚手,“你外頭的帳本還是按本來的做,我看得懂就好。”
陳貴點頭,“王妃說很多,做的也多,得了空便會去府中各處檢察,偶然候早晨也會去,累得那群老媽子都不敢偷酒賭牌了。”
玉妃還是不忿,“賞甚麼梅?不看不看!”
雲雅淺笑著點頭,見自家馬車來了便微微欠身想走。
雲雅冷冷睨她一眼,“那就是娘娘你人畜不分了。”
“爹你當時不也是不平氣麼?這會兒倒來講我。”
玉妃更惱,追上去攔道:“本宮那裡胡塗了?”
仲衡一笑。
仲衡瞥一眼父親神采,應道:“本日是問原主討了張方劑,已經有本來七八成的味道了。”
玉妃先另有些懵懂不清,待聽到最後一句,立時上前想要揮掌,“好你個賤人!你敢說本宮有病?”竇彎兒一把抓住她的手,“來人呀,來人!玉妃娘娘犯病打人呢,快來人呀!”她這麼一叫喚,連續出來的宮妃都獵奇走近。那些服侍的下人也錯愕道:“是誰犯病了?是誰?”
“是,是。”陳貴抹了把沁出的汗水,續道:“王妃還說宮裡有端方說‘宮女凡二十五歲者皆放出’,王府也應當定時放出些人來讓她們自行去婚配。”
唐文功“啪”地一下放下碗筷,“你現在是要同我來爭一爭嘍?”
“嗯,那就聽她的,凡滿二十五歲的都放出去吧。”
“紫宸殿?哎呀呀,皇上這會兒可不在那兒,王妃不消焦急,漸漸走著出城去尋也來得及,歸正離入夜還早著呢。”
雲雅點頭,拉著竇彎兒回身就走,“快走吧,玉妃娘娘胡塗了。”
“本日是皇上和王爺同去郊內行獵,娘娘剛纔這話,不是說皇上和王爺箭法不靈、人畜不分麼?”
玉妃定必然神,已自體味了她話中企圖,“是啊,本宮也不喜好。這梅花無品性,大家都是一色,偏它色彩不一,跳來跳去的惹得人討厭,早早砍了得了!”
雲雅又問他道:“皇上出宮打獵,三公子這是?”
陳貴鬆了口氣,躬了躬身道:“王妃又壓服侍的人手太多,她那處隻用四個丫環就夠了。”
夜闌人靜時她就做這個麼?君宜更笑,“另有呢?”
“呀,王妃。”竇彎兒捂著臉冒死點頭。主仆倆一起談笑著出了宮門,正等候車伕將馬車趕過來時,另一頭恰走來一人,遠遠瞥見便是躬身一禮,“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