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往前一撲想要拽住她的衣襬,“彆走,你救我出去,我要奉告仲寧,都是你恐嚇我,我才……纔不能稱他的心。”
雲嫣咬碎銀牙,他們竟敢如許毀她,竟將這放火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她跌跌撞撞地想要爬起,肆意滿盈的火舌卻已將她圍攏,舔著她的發、燒著她的衣、烤著她的心。“咳咳,咳咳!”畏縮著蜷成一團,雲嫣正待閉目就死,那燃儘統統的火舌陡地竄高,像是火蛇吐信,又像是上元節上滿布夜空的煙花,殘暴至極。
“冇事,娘。”
雲嫣拿起燭台,燈火映照著她慘白神采,彷彿是個鬼影,悄無聲氣地挑開床帳。內裡仲寧仍在賣著力,健碩的身軀,肌肉線條清楚,薄薄的沁出一層汗,更顯出彆樣意味。半晌,他轉頭,劍眉烏髮,彷彿還是最後阿誰讓她心動到不吝殺死本身姐姐的男人,而不是阿誰日日折磨她、熱誠她的唐仲寧,她的夫君。“看甚麼?快點!”仲寧用心幾下用力,身下那女子嬌喘著,美好的身軀彷彿化成了一條蛇,緊緊纏著他,“二爺,快給人家嘛,爺……”
“仲寧,你冇事吧?”
“冇拿過?冇拿過的話,你燕家那幾口人如何還活著?是靠你老子賭來的還是你弟弟嫖來的?”
麵前人猖獗扭動著,廝纏著。雲嫣閉緊了眼,每時每刻,她都但願再次展開眼眸時,她還是燕家的女兒,嫁給他的是她的姐姐,受他淩/辱的也是她的姐姐,而不是她。她的衣裙簌簌而顫,固執燭台的雙手也跟著不竭顫栗,蠟油一滴滴滾落,像是她的淚,血淚……俄然一陣風過,吹起的床帳後彷彿又多出了一小我影,窈窕身形;散落垂下的烏髮;怒睜的圓眼;另有那直直伸出的雙臂,彷彿是要來掐她,掐得她喘不過氣……
女子收回一陣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的聲音。仲寧一麵大動,一麵大聲嚷著,口氣不善,“賤人,再不過來,謹慎明天下不了地。”下不了地?如許的日子還少麼?初時她為了臉麵,還能半遮半掩的遞動靜給娘說是伉儷恩愛,但是厥後,日子一長,任誰都曉得這是如何一回事了。每一次他都是往死裡折騰她,冇法躲,冇處躲,身上冇有一處好肉。她慣了,他卻不慣,三五天就想出個新體例來折磨她。點蠟……這是最新奇的,也是最傷人的。
“冇有,我冇有!”雲嫣揮動動手臂想要擺脫,“我冇想過,也冇拿過你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