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像他說的那樣慢？何況又是突但是來的動靜，總不能一甩手就出來吧。“王爺如果等不及的話能夠先去，妾身隨後就會到的。”

雲雅一愣，“甚麼事？”

雲雅啞口無言，半晌才道：“妾身錯了，妾身今後會加快手腳，免得王爺久等。”

“小事？要真是小事你就會說給我聽了。”

君宜稍稍放過她幾分，卻還是按弄頂端一點櫻紅，把玩不止，“你那天說甚麼悔怨，甚麼不是個好老婆，都是因為他吧？”

“噙香閣？那邊已經好久冇人去過了。”

君宜盯視著她，像是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些甚麼來，“但是你也不喜好我去，是不是？”

他手上用力，雲雅禁不住皺眉，“痛，王爺……”

“你不是說母後要我們同進同出麼？我先到，你再到，算甚麼同進同出？”

第二天一早，下了大半夜的雪已經將玉都城變成了一個琉璃天下。一片冰瑩乾淨中，雪還是紛繁揚揚下個不斷。雲雅讓人打著傘去了小書房，甫一入內，暖風拂麵，驟冷驟熱下，她禁不住打出個噴嚏。君宜轉頭望了眼她紅紅的鼻，轉首又對著書看。雲雅咬一咬唇，上前施禮後為他梳理長髮。因一起行來，手指被風吹得有些發涼，挽髮髻時不太矯捷，不謹慎觸了一下他的頭皮。君宜皺了皺眉，“紫陌，去給王妃倒杯熱茶來。”

“因為母後說妾身不擅伺夫之道，以是妾身想著今後與王爺同進同出會不會比較好些？”

“是恭維還是至心話，你覺得我聽不出麼？”君宜攏緊部下綿軟，感受焦短促的心跳，“王妃是把我當作傻子了。”

雲雅起家整衣，恭敬地站在樓梯口，“王爺，請。”君宜“嗯”了一聲，身影一閃，身後又現出小我影來，“鄙人見過王妃。”雲雅愣怔，“三公子？”君宜回眸，“你們熟諳？”仲衡正想說話，雲雅已搶在他前麵道：“二妹大喜當晚，妾身在侯府中竟迷了路，剛好遇見三公子，得他指導才得以返回。”

君宜俯身逼視著她，雲雅也不敢移開目光，儘管看著他，看到他的眼底。不知幾時，君宜鬆開了手，也移開了目光，“你最好誠懇些，不要忘了你謹王妃的身份。”雲雅苦笑。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向來冇有健忘她的身份，但是有人卻彷彿是忘了呢。

“妾身從冇有說過不讓王爺去。”

聽她認一聲錯，君宜止了聲。轉首掀簾去看窗外，也不曉得是瞥見了甚麼好東西，纔剛緊抿的唇角垂垂彎起，化去了一臉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