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兒笑嘻嘻摟著她的脖頸，“我纔不會找爹孃，有雪球陪著我，今後另有外祖母陪我，再今後另有皇伯伯呢。”

燕夫人體味她的表情，慈和道：“娘有你這個女兒已經滿足了，你不消再整天想著為娘預備東西，娘充足用了，太多也用不了。”

雲雅看她悲傷，勸道：“娘，你又何必難過？這是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交給你我是放心，不過娘那邊……”雲雅悄悄抱住他，靠上他的肩頭，“我看娘還是冇放下。”

雲萱垂首。

雲萱不便說破，隻道：“我看隻會比這裡好，不會比這裡差。”看三夫人眸中迷惑，她又道：“爹連賣妻的事都做得出，大娘留在這裡豈不要悲傷死？與其如許，還不如到外頭去，落得個潔淨呢！”

雲萱揚眉，“她會有這麼美意？”

不放心又能如何樣呢？燕夫人無法地瞅了眼仍然笑得像朵花似的予兒，“孩子喜好就好，我看如果讓暇兒去，恐怕每天都要哭鼻子了。”雲雅低頭，用鼻尖磨了磨暇兒的小小鼻尖。懷中娃娃咧開嘴，她也跟著笑起來，“君宜說他離不開人，是女兒性，錯投了男胎。”燕夫人笑道：“我也是頭回傳聞做爹的人這麼想要個女孩兒的，說出去都冇人信。”

雲萱眉間不屑，“家裡唯一另有些東西的就是二孃了。爹想打賭翻本，說那天早晨他好說歹說冇說通二孃，惱羞成怒，打了二孃一巴掌，搶了東西就走了。”雲雅冷哼一聲，“這也是窮途末路了，我看等二孃的東西用完，他就再要賣人了。”燕夫人點頭，嗟歎一聲道：“我就不明白，那幾張牌真有那麼好？產業賠出來還不敷，連人都要賠出來？”

“勞心半輩子，如何會說放下就放下？”君宜撫過她的長髮，“漸漸來吧。”

燕夫人搖點頭，“這裡清算的如許好，我還能要甚麼？天宮也不過如此罷了。”

雲雅淡淡一笑，“能進宮去讀書也是件功德，並且他本身這麼想去，我和君宜都很放心。”

雲雅盯住他的眸，“誠懇說，予兒俄然說想同娘睡，是不是你出的主張？”

雲雅在房內轉了一圈，道：“娘，可還需求甚麼？我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