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肩頭一動，悶聲道：“那麼大姐姐還情願信賴我麼？”

雲萱向暇兒看去，公然那小小的嘴不滿地扁著，眉頭皺攏，連小鼻子也似皺攏起來。雲萱擦淨淚水，坐起家將他抱入懷內，“小暇兒，還認得我麼？”暇兒咿咿呀呀，小手抓住她的頭髮。雲萱歡樂道：“還記得的，是不是？”小手拉住她的發，動一動。固然有些疼，但她臉上的憂愁已經去了大半，“叫我甚麼？該叫我甚麼？哎哎。”

“皇上是放心了，可我們母女倒是連見一麵都難了。”

雲萱怔忡半晌，俄然下床跪倒在地，“大姐姐不怕重蹈覆轍，我就更不怕了！”

雲雅勉強一笑，“她是我的mm，就算有甚麼不快，疇昔也就疇昔了，不至於久長生她的氣的。”頓一頓，她愣住腳步，慎重看著母親，“娘，現在的甲等大事就是爹，隻要能斬斷爹這條病根，我們燕家必然會好起來的。”

“即便如此，今後孃曉得真相，必然會怪我的。”

二夫人鼻間一嗤，剛要說話，老夫人開口道：“這話說出來真是笑話，今後彆再提了，免得給人聽去，還覺得我們燕家都是些甚麼人呢，理也不知，臉也不要！”

燕夫人抿緊下唇，半晌，彷彿拿定主張，“娘歸去了。”

第二天起早，雲雅換一身嫩黃色燕子紋紗衣，抱著火紅繈褓中的暇兒，單獨歸去孃家。燕夫人見了她來自是喜好，隻是瞥見幾個婆子忙進忙出的搬運穀子、米麪等物，不由低聲向她道：“你人來就是了，如何想起送這些東西來了？”

“我既然說了信賴你，為甚麼要怕？”雲雅緊一緊她的手，“除非你怕。”

“就算此時趕不及，等今後總有能返來的時候，歸正屋子在那兒，不會變。”雲雅低著頭，緊挨著母親的手臂。

雲雅眼皮一跳，“冇甚麼，隻是想著不曉得甚麼時候會走，總得清算清算東西，怕她瞥見了傷感，又把動靜傳回家去，以是先讓她返來了。”

雲雅切齒，“不是狐疑，幾近是必定。”

“那我可不敢，”像是感覺熱，二夫人甩了甩帕子，“我隻是聽人提及，予兒和皇上長得很像呢。”

君宜結眉，“疇前唐仲寧教唆熙斐，幾乎毀他平生，現在他去修補城牆，你二妹卻又出來興風作浪，殃及無辜。如果不來個了斷，我看這類小人還會無止地步出陰招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