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諸事順利。
聖旨需得內閣擬旨,柏閣老是內閣首輔,竟被瞞得此時方知聖旨內容,這一套操縱已經不是衛賢妃母子便可做到的了,鎮靜後冇想到她一貫庸碌有為的丈夫竟然另有這份成算,厲聲喝道:“柏閣老呢,他都不曉得禁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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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年青人微紅著臉道:“指教不敢當,子重很幸運能和薛四叔相互切磋。”
她歪在榻上以手支頤,可貴的疏鬆了儀態,端倪非常伸展乃至模糊帶了笑意,揮退了這宮女,喚來大宮女碧茶,“傳聞這幾日收支睿王府的人絡繹不斷,你說說,都進了甚麼人?”她想當太後的心像一株有毒的草,紮根心底越長越旺,早就不死不休,殫精竭慮和衛賢妃鬥了這麼多年,冇想到最後倒是老天爺幫了一把,她果然是有這命的。
鎮靜後點點頭,太子逐步從年宿世的那場病中病癒,又眼看就要後繼有人,已能堵住很多大臣公開裡對太子病弱易逝的擔憂。
現在倒是分歧了――
天然是問的睿王府,鎮靜後戲做得足,即便感覺二皇子已差未幾是個死人,不需求再刺探監控,也仍舊叫常嬤嬤每日去守著,方顯得賢能淑德。常嬤嬤使個眼色,鎮靜後叫餘人退下,常嬤嬤才道:“二皇子還是冇醒,還是那副模樣。”
碧茶隻是個宮女,固然機警些,但眼界學問有限,是以有些迷惑地回道:“那兩個道長拿著些道家的法器整日在睿王府交來回回地走,又推演二皇子、衛王妃的八字並命格,最後說甚麼,說甚麼二皇子八字屬火,遇水則難,應聚氣養之,又說甚麼命格獨特,倒黴東方……”
兩人出了百善堂的院子,劉氏探聽薛老太太:“母親,您感覺這位哥兒如何?”
薛老太太大幾十歲的人,哪能不曉得劉氏的心機,中肯隧道:“是個好孩子,足稱佳婿。”
“隻是……”劉氏有些躊躇,“隻是那位王大人出身本來就淺顯,這麼多年還是個從五品,可見是個不會變通的,怕是家道有些簡樸。”
王子重臉更紅了:“祖父道男兒該搶先立業後立室,子重功名未成,還未曾訂婚。”
“也太混鬨了些,看來老二果然是不可了。”鎮靜後點頭一笑,“衛賢妃現在隻曉得個哭,睿王妃剛結婚就要守寡,怕是也三魂嚇冇了六魄。”
鎮靜後聽得雲裡霧裡,內心模糊有種不好的感受,卻又不曉得這是個甚麼局,想了半晌毫無眉目。這經常嬤嬤進得殿來,神采不似昔日的輕鬆,眉頭皺出一個川字,一臉的嚴厲苦相,鎮靜後心中不安愈盛,問道:“那頭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