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看一看花鼓戲啊――”
薛雲萍抽回擊,盈盈行了一禮:“殿下身份崇高,院子裡的花皆不凡品,天然是都雅的。”
方姑姑內心一抖,臉和唇一起褪了赤色,她當然曉得花鼓戲是甚麼,花鼓戲是朱衣故鄉鳳陽的特性戲,朱衣疇前常常笑著感喟:“我好想看一看花鼓戲啊,小時候感覺太吵了不愛聽,現在離了故鄉卻做夢都想聽。”
以她們兩人的情分,方姑姑聽聞故交回魂,應是哀思大於錯愕,但是方姑姑現在神采慘白、滿身顫栗,眼睛裡清楚既有錯愕也有慚愧,薛雲晗忖道,看來她曉得一些內幕。
薛雲晗親手給薛雲萍倒了杯茶:“二姐姐下午去那裡了?我等了二姐姐一下午。”
“這院子裡的花是很都雅,但是都不如你。”二皇子縱情地賞識著美人兒,表妹衛芙長相隻能算中上,遠不如麵前的人風情濃豔,且她又最是端莊慎重,能夠設想將來敦倫之時定是個呆板無趣的。
方姑姑本來跪在蒲團上虔誠禱告,冇有重視到有人來了,背後乍然響起這句話,脊背都僵立起來,半晌轉過甚來,見門口逆光站著個十來歲的小女人,才牽起嘴角勉強笑道,“女人這話……這話是那裡聽來的。”
二皇子鼻息之間已聞到薛雲萍身上淡淡的香露之氣,見她欲拒還迎,軟語嬌聲如鶯鶯,表情一蕩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麵前的人摟在懷裡,溫香軟玉前山後峰手感公然極致,他通了人事,最喜女子心甘甘心委宛承媚,嘴裡哄道:“我未娶,你未嫁,有甚麼不好的,過幾天讓母妃把你指給我當側妃,遲早都是我的人。”
林恒曾說過,幾個朱衣交好的宮女辨認了她的遺書是本人手跡,纔將朱衣之死認定為他殺,方姑姑和朱衣是一起進的宮,兩情麵同姐妹是世人皆知的事,鑒定朱衣的筆跡之人必然有她,朱衣死前有甚麼非常,她也是最能夠曉得的,薛雲晗死死盯著方姑姑的神采,不放過一點竄改。
她再也立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薛雲萍不接話頭,隻問道:“叨教殿下是否拾到了臣女的東西?”
殿裡鴉雀無聲,捲菸嫋嫋恍惚了神像嚴肅的麵龐,純真的聲音配上淒婉的腔調,方姑姑不由自主順著薛雲晗的視野往中間看,朱衣死時的麵龐又閃現出來,眼睛鼓暴出來,紫紅色的舌頭拖得長長的……
薛雲晗上輩子在宮裡長大,儀態甚好,加上穿的軟底鞋,走起路來幾無聲氣,她心念一動,決計抬高聲音,緩緩隧道:“我好想看一看花鼓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