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子管著薛世鐸私庫的賬冊和清單,看夏荷漲紅了臉盤啞口無言,這纔不慌不忙地交上幾本冊子。
“冬梅,你們姨娘是有了身子的人,快扶著點你們姨娘。”夏氏淡淡叮嚀,又對周姨娘說道:“老爺叮嚀了,今後這院子裡的事兒就不勞動你了,你和白姨娘儘管好好養胎,給老爺著花散葉就是你們的大功績了。”
夏氏笑著用手指戳一戳薛雲晗的額頭,卻不說話,中間侍立的水芝道:“這賬冊和清單都冇有題目,隻是這年初卻不對,孫嬤嬤如何把客歲的冊子翻出來了?”
“太太把我娘如何了?”,薛雲岫一邊哭嚷一邊風風火火往屋裡跑來,前麵跟著的丫頭拉都拉不住,隻得滿臉惶恐地小聲解釋:“姨娘是自個兒昏倒了,現在偏房裡安息呢……女人該當喊姨孃的。”
夏氏內心一歎,隻說道:“多謝你……今後,我會做好分內之事。”
他已經不再是幾番求娶夏氏的意氣少年郎,年青時的執念也早就淡了,現在擺在麵前的是,後院和外頭的情麵寒暄需求主母的打理和運營,二女兒和兩個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更是需求嫡母的教養,他很快便作了決定。
看夏荷急欲回嘴,夏氏又道:“擺佈庫房就在我們院子裡,拔了鎖換過就是,我也不措置你了,等周姨娘醒了,你自個兒向她請罪吧。”
這話比夏荷的話說的油滑,客歲的賬冊的確能夠對於明天的走禮,孫婆子打的主張是拖到周姨娘醒來再說。
周姨娘既然還暈著,夏氏也不焦急立時和就和她交代,籌算先把明天的事兒辦圓了來,一麵使了人去找薛二太太拿公中那一份禮單,一麵傳了丫頭夏荷和管事的孫婆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