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笑著搖了點頭:“你不曉得,那賀嵐是賀家嫡派後輩,平凡人比不得的。至於那位衛探花但是京師出了名的神童,九歲中的解元,厚積薄發了這些年,纔來考進士的――隻是可惜了這屆的榜眼,傳聞文章也非常冷傲,還是豪門出身,放在往年也是個狀元的料子。”
第四十一章探花
隔間裡的玄衣青年微微垂了眼瞼,帶著兩名侍從,從側門悄聲分開了茶館。
“探花郎,你如何看?”賀嵐耷拉著眼皮,低聲的問話彷彿夢中夢話,可那一雙眼睛卻清澈鋒利的很“瞧瞧現在這情勢,大家都忙著壓寶站隊,探花郎又籌算站在那裡?”
眾進士瞧他們冇了影子,這才清算了衣裝上馬,一群人也打馬飛奔了出去。
平話人便將那摺扇一展,笑眯了雙眼:“據小老兒所知,這二位年青才俊家中都並無妻眷,如果諸位看官家中有待嫁的女兒,無妨效上一出榜下捉婿――”
新科進士們相互敬酒,有鄉間小處所來的進士不甚體味環境,迷含混糊地說:“果然是豪傑出少年,這科竟另有如許幼年的進士?”
連賀嵐也跟著玩鬨。
進士們便轟笑:“有個好阿姐有甚麼可誇耀的,來日如果討了個好媳婦,我們才當真服你!”
衛鶴鳴跟他們打趣了幾句,待時候到了,發令官一聲令下,衛鶴鳴跟賀嵐一紅一藍兩道身影便似箭一樣射了出去。
本年倒是在學問上被賀嵐搶了名聲,在傳奇性上又被衛鶴鳴壓了一頭,實在有些命不好。
隔間裡有一個黑衣青年,聽著這話放下了茶水,沉了沉麵色。
“你莫唬我,”聽書的啐了一口,“這兩個都是世家後輩,那裡看得上我們這些百姓?”
衛鶴鳴倒是冇想到此生他還是探花,宿世賀嵐壓根就冇有插手過這屆科舉,狀元是此生的榜眼,而榜眼倒是另有其人。
固然冇人曉得,可衛鶴鳴多少有些文人的傲骨,寧肯用宿世的策論,也是決然不樂意弄虛作假的。
說著,又提及了另一折故事。
這陣子長安城最大的事莫過於今科殿試了,街頭巷尾的平話先生又有了新本子,那狀元遊街探花開路的一出,講的便是這屆的新科狀元賀嵐和少年探花郎衛鶴鳴。
而這宴席之以是成為探花宴,最大的特性就是――探花。
“去備馬來。”青年道。
衛鶴鳴笑了笑:“鄙人這尊泥菩薩,可不敢淌這趟渾水。”
“你到底如何一回事?”賀嵐一手撐著頭,眯著眼懶洋洋地問:“你幾斤幾兩,彆人不清楚也就罷了,我卻清楚的很,如何會隻捧個探花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