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點頭晃腦地走出來,嘴裡還哼著不著名的小曲,一拱手:“大人,暗道位置已查明,鄙人帶您前去。”
世人:“……”
他們前幾日剛對著朝中那幾位大臣口誅筆伐,現在站在城牆上,滿腔怨氣都化作了嘴上的工夫,罵起人來跟連珠炮似的,滾滾不斷,硬是將那些匪寇上高低下罵了個通透。
衛鶴鳴無法:“這一起我們可不都是在死馬當活馬醫麼?”他這重活的一世也未免過分刺激了些,硬是完整離開了宿世的軌道。
這幾天他一向有些擔憂,這些流匪竟通過了楚鳳歌直攻敘州,這讓他一向模糊擔憂是不是楚鳳歌出了甚麼事情,現在見到楚鳳歌地行軍旗號,他這纔算放下了心來。
現在城中倒也不是很缺人手了,賀嵐此人向來是一點就通,衛鶴鳴說這些人窮凶極惡,他便編出數個坊間傳聞來,再加上傳播中群眾添油加醋地才氣,這夥流寇活活成了啖人肉飲人血的怪物。
衛鶴鳴搖了點頭:“衛鶴鳴偶然衝犯,隻是攸關敘州百姓存亡,不得不為之。”
宋漪眨了眨眼:“這好辦,我潛入他家中盯著便是。”
既然城進不去,匪寇們便想著誘他們出來,細數兩軍交兵激憤敵軍處所法,他們派了幾個嗓門最大地兵士,站在城門口叫罵,從總兵罵道衛鶴鳴,又從衛鶴鳴罵到了敘州的百姓,此中總兵挨的口水最多,連祖上幾代都被拖出來汙言穢語了一番。
連衛鶴鳴都忍不住驚奇,兩軍交兵調派特工是常有的事,可像宋漪如許地大師公子卻如許膽小跳脫,也實在少見了些。
那大戶仆人一臉氣憤:“衛鶴鳴,你欺人太過,要糧要錢我都給,現在你卻要帶人來抄我流派!你當真覺得你在這敘州能夠冇法無天麼?”
“我們這些日子來從那些大戶家裡要錢要糧,現在又要抄他的家,未免失之刻薄。”衛鶴鳴道。“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這隧道挖通冇有,如果還冇有挖通,我們空跑一次,下次若再想正大光亮地抄他,那便難了。”
衛鶴鳴卻歎了口氣:“此事隻怕冇法了了!”
因而流匪在那密道裡又被活活悶死了一批,宋漪還在那邊唉聲感喟,以為冇有闡揚最大結果,衛鶴鳴卻心道那大戶的宅子隻怕每人敢再住了。
隻是宋漪也冇有叫他們絕望,他甫一跨馬帶兵,氣質立即就變得與那娃娃臉少年分歧,在人群中殺了兩個來回,令全軍士氣大振,打得那流匪節節敗退。
“小王爺!小王爺帶兵返來了!”衛鶴鳴一愣,遠遠地瞥見那“瑞”字旗伴著煙塵而來,俄然感受心落到了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