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恬一樣,中文係。”
厥後,鼎新開放的東風吹遍了中國每一片角落,但菸廠的人都死抱著鐵飯碗不放手,唯獨顧承明生了一顆虎膽,辭職轉行去開卡車,不說賺了大錢,但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比大部分的職工家庭是要強的。
馬麗可真討厭顧北家的人。
阿誰年代的菸廠可比不得後代,部分癡肥,效力低下,養著一大幫光用飯不乾活的蛀蟲,效益勉勉強強,廠裡誰也不比誰過得優渥,但顧承明家俄然拔尖了,在職工們還風俗於看插天線的吵嘴電視的時候,顧承明家已經買了創維牌彩色電視機和大冰箱,廠裡好些人犯眼紅病,和顧承明對門對戶的馬麗就更彆提了。
上了樓,馬麗把顧北家掉漆的木門敲得震天響!
二十年前,顧承明參軍隊退伍,分派到石林市菸廠事情,阿誰時候的顧承明不像現在如許被艱钜的餬口抹去了棱角,脾氣隨和像個老好人,當時的顧承明進取心強,脾氣剛毅大膽,事事搶先進,表麵也倍兒出眾,甚麼都穩壓馬麗丈夫田建軍一頭,從當時起,馬麗就對顧承明家有了芥蒂。
馬麗坐在沙發上,這套沙發是七八年前的老物件了,跟襤褸似的,硌得她屁股痛,但從進門開端,馬麗就想變了一小我似的,臉上看不出涓滴的不快,反而帶著讓李玉玲完整不適應的熱忱,家長裡短的搞得李玉玲覺得她轉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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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樣,玉玲。”馬麗見李玉玲在躊躇,拉著她的手催促道:“趁著填報誌願的時候冇結束,還能夠點竄誌願,咱把事兒給辦咯,彆到時候悔怨,並且我可奉告你,這類功德我就跟你說了,要被大院的人曉得我會被戳脊梁骨的!”
自從田建軍榮升副廠長百口從這裡搬出去後,馬麗就再也冇來過這棟單位樓了,她看著破敗老舊的外牆和樓梯,冇有對疇昔的記念,內心反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稱心,想當年她和李玉玲都是住在這裡的苦哈哈,哼哼……現在可就天差地彆咯。
“玉玲呀,我給你個建議吧,我們都是菸廠的嘛,你給顧北重新選專業,就選農業類的,專業對口!”馬麗說道:“我們都好多年的鄰居了,顧北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建軍熟諳菸草局很多人,今後顧北大學畢業了,先到我們廠裡熬煉個幾年,然後我讓建軍想體例把顧北調到菸草局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