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歹意充滿在這潮濕又暗淡的地牢中,夜靈珠泛著詭異的暗黃,將這本就殘暴的處所增加上更多絕望的色采。
殘暴之人,溫暖而文雅,心中想著如何剝皮卸骨,麵上卻又能笑得那般天然愉悅?他如何能笑的出來?世上怎會有如此心性扭曲而衝突之人!
這裡就像是或人隨便擺放玩具的遊樂之所,玩壞了的便順手拋棄,極新的便留著等候一次次的端呈,讓仆人漸漸咀嚼它的鮮美。
宮修凡嘖嘖看戲,握動手中的小金錘鎮靜的敲動手心。一轉頭卻見那兩人已是邁開步子走了,他感慨一聲造作,便跟了上去。
錯誤,暗害,蓄謀,重罪,有罪之人皆在此接受非人的折磨與獎懲。陰冷,潮濕,惡臭,腥黏,極惡的環境是這裡永久的模樣。
咳咳,蠍子來誇大一下,小幽然與淵淵並冇有做到最後。成年之前,不會動手。以是持續撩撩撩吧。
他將這裡的每一具屍身都肆意玩弄,供他取樂,而他明麵上倒是大陸大家歌頌的謙恭又溫潤的文雅神主!
幾人一起走來,兩邊的樊籠中關著寥寥幾人,卻都是半死不活的慘痛模樣,連叫都冇有力量。越是深切,也越是熱烈,呼救,哀嚎斷斷續續響起,含著痛苦的悶哼與不明的鞭撻聲稠濁著傳來。
“你不配做神主!”
鐵籠不知是用甚麼材質鑄成,泛著幽冷的深綠之色。葉幽然兩眼放光的瞅著一個個臉孔瘦黃或殘肢斷臂的殘喘罪人,腳邊偶爾還能踢開幾截不明的失了赤色的肢體。
幾人越走越深,很快便到了關押仙渺宗使者的處所。
聽著幾位老者的叫喚伸冤,她挑起眉頭,開口斥道:“倚老賣老。既有人開端叛變,幾位想必也是曾躊躇過的。那便已是極刑。汗馬功績,足以保你們此後衣食無憂,麵對叛主,卻還是生出幾用心機。你們如果我的部屬,隻要有那麼一絲遊移,即便冇有做出叛舉,我都要讓你們嚐遍苦頭的。更何況是這個男人。”
而她犯下的罪,對夜辰淵與葉幽然來講,不成寬恕。
這傢夥明顯從冇有諱飾本身殘暴的性子,卻恰好因那經常輕笑溫和的眉眼而讓人覺得他是那畫中的神仙,和順又都雅。
“神主大人!看在我們當年效力的份上,放過我們吧!生了叛心的隻要吳奎啊!我們並冇有參與!我主明察啊!”
“冤枉啊!求我主明察!”幾人齊齊喊冤,佝僂著身影,吃力而滿目痛苦。
葉幽然瞅了半天,倒是緊緊盯著那幾人的腿。切當的說,是已經冇有腿了,徒留整齊不齊的腿根碎肉,在遲緩的淌血。應是被直接扯裂下去的,她淡淡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