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繡推著他往院子裡去,到了茶屋才停下,門口搭起的架子上已經有一些綠藤伸展,瑩繡摘了一片葉子放入一旁的小水潭中,獵奇地問,“皇後也姓周,那這周姑姑是不是皇後孃娘族家裡的人。”
齊忠洲臉上閃過一抹窘促,搖了點頭,“顥銘的腿能夠治了,不走了。”
本來退親一事不難,可最後變成了周初柔分歧意消弭婚約,她二話不說直接進宮陪著皇後孃娘,誰都不肯嫁,要等齊忠洲返來。
瑩繡讓抱琴去籌辦了最好的茶點,到了偏廳後,一個宮裝打扮的姑姑坐在偏廳中,“周姑姑,不曉得您要來,怠慢了。”抱琴機警地上了茶和糕點,退到了門口那,周初柔笑著打量著瑩繡,“來,坐,可彆累著。”
“好。”齊忠洲看著那還熟諳的笑容,很久,點了點頭。
“當時父親上門賠罪報歉,說必然會把四叔找返來,四年疇昔,我這裡經常會收到四叔讓人帶來的藥材,可四叔卻一向都未現身,周姑姑已經十三了,身上是周齊兩家的婚約,周家就說要消弭婚約,趁著周姑姑還年青,以周家的職位,也能訂下一門好婚事,老侯爺冇有體例,錯的是四叔,隻能承諾了這事。”
“娘子聰明,這周姑姑,恰是四叔的未婚老婆。”齊顥銘神州摘了一顆小果子放在了葉片之上,水潭裡泛動開了一片的波紋,抱琴給瑩繡搬過來了椅子,坐下以後,齊顥銘纔開端給她講。
又疇昔了三年,齊忠洲返來了,他本來覺得這個時候周初柔應當是嫁人生子了,冇想到她不但不嫁,直接要等本身返來,纔剛進侯府冇多久,看完了齊顥銘,南陽候正籌辦逮人呢,齊忠洲直接溜了。
齊顥銘曉得他不想要提這件事,讓卓夜去請了瑩繡過來,如不是齊忠洲的幫忙,她就算是重生再多次也不成能碰到他了,抱著這一份感激,瑩繡給齊忠洲行了個大禮,“侄媳瑩繡見過四叔。”
齊顥銘到了門口就不再出來,讓抱琴叫了瑩繡出來。
因為齊忠洲的婚事,連著遠在外守的齊家三爺也返來了,南陽侯府這纔是真正的百口團聚――
齊忠洲有些失措,卻不敢掉頭分開,她長大了,走的那年她不過九歲,臉上另有未褪去的稚嫩,可現在早就洗脫了那韶華,“我記得。”齊忠洲聽到了本身沉沉的答覆聲。
直到周初柔走後好久,齊忠洲還站在那邊,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包,齊忠洲臉上閃現一抹無法,回身出了偏廳,去往南陽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