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瑩白的光團從這些女子的天府中升起,帶著絲絲縷縷的黑氣,顯得極其痛苦――這便是這些女子的神魂了,她們現在還在受著怨氣的擾亂,淒厲而悲切。
雖白子笙早早便知宿臻對祁修暗生情素,但當時祁修彷彿對其愛戀未曾掛念於心,非常冷酷。
少了妖獸的殘虐,那些女子口中微微喘氣,倒是並未醒來――她們,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了……
心念一動,平和的認識之力噴薄而出,便往那兩個吞靈石製成的樊籠覆蓋而去。
白子笙輕歎一聲,麵帶憐憫之色,袍袖一揮,一股溫和純潔的力量緩緩向那些女子的屍身捲去,把那些光團收攏於手中,以純潔清透的六合之氣蘊養與丹田當中。
左丘寧沉吟一番,倒是脫手如電,一縷寒光閃過,那些飽受折磨的女子便冇了氣味,從痛苦中安靜的拜彆。
且不說她們此時氣味奄奄,命懸一線,是否能夠把性命挽救返來,便是救返來了,經曆過這般慘事,這些女子恐怕也要喪失活下去的意誌了。
左丘寧微微撫過他的發頂:“莫要鎮靜。”
這些女子何其無辜,本是可尋一名夫君恩愛白頭,卻被這般糟蹋,真是、真是令人……
左丘寧把澄心果往三人頭上一放,那澄心果的幽暗香氣便化作白煙,悄悄進入了三人天府當中。
白子笙眼神一暗,表情便有些動亂了。
而他在那一刹時泄漏出來的氣味,也被左丘寧敏感的捕獲到了。
若非白龍府的狼子野心,他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內心埋冇著魔念,不時如毒蛇般藏匿此中抓住機會便要咬傷一口?
而與他相隔的一個一樣是利用吞靈石打造的樊籠裡,困著較著披著宿臻僧衣的祁修與神態不清的方炎。
左丘寧麵色冷冽,瑩白如玉的手悄悄按壓白子笙的肩膀。
左丘寧掌心一晃,便抓出了一塊披髮著幽暗香氣的果實狀物。
白子笙垂下眼睫,掩住目中深切恨意。
他四周打量一番,卻未曾找到祁修宿臻等人的身影,一時有些憂心:“師兄……”
那些妖獸雖說體型龐大,卻隻是一些普淺顯通的獸類罷了,天然抵擋不了已然是金丹修為的左丘寧的悍然一擊,隻這般一掌便節節崩散了……
白子笙眼中寒芒儘顯,心中魔念動亂。在這些女子身上,他彷彿看到了本身母親的身影……
宿臻與祁修雙睫微顫,隨即同時展開了眼睛。
“師兄……此事頗多蹊蹺,恐怕不是你我能夠觸及的了……”白子笙沉著道,現在他已然明白,這些事情,恐怕與那些魔修口中的“魔主”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