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手臂輕抬,倒是把白子笙的長髮抓起,悄悄攏作一束後,取出那支明心簪,將其簪於發上。
這般想著,他又一拱手:“如此,便在此調息打坐,規複靈力,今晚便直搗黃龍,撤除魔頭,救出道友們罷。”
宿臻回過神來,臉上還是開朗笑容:“左丘師弟可從未如此珍惜一人,白師弟與左丘師弟果然豪情深厚。”
落空牽引的白子笙本能地停了下來,彷彿有所感到普通,諦視著左丘寧的方向。
他的師兄……在給他簪發……
說完,不待左丘寧與白子笙回話,便大步往另一方而去,身影彷彿帶著幾分誌對勁滿。
他們之間似互不相容,又似聯絡萬千。模糊約約之間,契機附近,呼吸相接。
白子笙臉上略帶愧色:“子笙無知,倒是勞煩師兄關照,心中當真是……”
又看一眼宿臻:“同是宗門弟子,便是從未瞭解,也是要救的。”
因而他便設法把木瑤等人留下,做了各種藏匿防備之事,就於山劣等候左丘寧前來。
他鬆開白子笙的手腕,手中青鋒驟現。
他定定看了白子笙一會,隨即留下一抹神識,便化作一抹白影,悄無聲氣地消逝在這山腰之上。
現在留下木瑤他們,一是為保他們安危,二來如果他二人敗北被俘,也有人稟告仙宗前來援救不是?
一時之間,這漢源城外的青山隻餘下風聲哭泣,蟲鳴鳥語。
左丘寧並未重視,他放眼一看,隨即抬手一斬,吼怒著的劍刃便擊中了一處巨石,生生把巨石削去了一半,石塊迸裂。
左丘寧微微偏下頭來,看著白子笙的發頂,目光幽深。
不過……想來他還是低估這個年青的金丹修士了,他清楚比此人先行一步,現在倒是左丘寧在等候著他。
待左丘寧來至山腳之處不久,宿臻的身影便呈現於此處。
子時將至,石台上的一人暮然展開雙眼,其內精光湛湛,氣勢澎湃,恰是已規複至頂峰狀況的左丘寧了。
而山上的一處龐大石台之上,兩個姿容不凡的青年相對而坐,兩人一白衣一藍裳,端的是風韻玉秀,氣質過人。
許是宿臻的目光過分熾烈了,即便是失明的白子笙也是轉過甚來:“宿臻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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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是他魔障了,他的師兄在他遇險之際趕來,其關護之情已閃現無疑,又何必去追隨言語上的必定呢?
約摸走了百來步,左丘寧便停下了。
白子笙任他行動,嘴角含著一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