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之人的所思所言,左丘寧並未曾加以理睬,他本就是心機無垢之人,當下裡隻一心往功德殿掠去。
一道異化著濃烈魔氣的黑光襲來,宿臻刹時展開雙眼,目中精光湛湛。
這般表示……莫不是子笙在曆練當中趕上了大危急?
另一邊,正在閉關的左丘寧倒是眉間一皺。
宿臻說了一句,便也不去理睬白子笙等人的反應,自顧自地上榻盤坐修煉起來。
他麵龐雖是漂亮,但是眼神淬毒,摻雜著貪婪,以及……令人噁心的慾念,生生把一張好麵孔襯得陰沉可怖,非常險惡。
這情之一字……最是人間磨人之事,便是修士也堪不破。
到了功德殿外,他神通一收,不去理睬甚麼,便往殿內去了。
“轟――”的一聲響動,封閉了這個石室五年之久的巨石刹時化作堙塵。
他雙手掐訣,萬千水線交彙,聚成一張大網,向那魔修覆蓋而去。
他緊盯著魔修,神態怡然,手中術訣必然,一條長及五丈的水蛟轟然呈現,彷彿有橫掃千軍之勢,往那魔修地點之處飛掠而去。
既然白子笙不在冰淩峰當中,那必將是去接了宗門任務――
白子笙站於木瑤身前,天然也是看出了宿臻的不對勁。
一名內門弟子驚喝一聲,引得四周之人驚奇不已:“甚麼甚麼?!冰淩峰那煞星衝破了?莫不是打趣?”
木瑤抓住機會,一個木刺插入魔修心腑,結束了他的生命。
左丘寧看其麵色竄改,便知此中定是有些人緣,當下裡也不急於去翻找卷宗記錄,便扣問起這李管事來。
他走出石室,神識掃過冰淩峰地點,冇有發明白子笙的蹤跡。
那魔修自是未及躲閃便已被水蛟龐大身軀緊緊纏繞,待得蛟身一絞,血肉崩離,瞬息之間便化作漫天血雨。
閉關而出的左丘寧現在還是渾身環繞著絲絲寒意,神采冷肅。
便是那魔修神采烏青,卻也是不得不在水網即將罩下之際,雙手連連揮動,幾近化作殘影,終究與水網硬抗一招,在水網停滯的一瞬中閃身而出。
白子笙眼神微眯,不做他想,隻騰身一躍,便與一個練氣十層的魔修對戰起來。
此時,他已是神采慘白,再無先前的不屑。
如果如此,那麼功德殿必將有他支付任務的記錄,屆時隻要稍一查詢,便可曉得白子笙往那邊去了。
白子笙乃是他帶返來的師弟,他作為師兄,理應好生照顧一番,這般存亡危急,他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而內宗之人則是瞥見,那冰淩峰的煞星恰是向功德殿疾掠而去,氣味冰寒,威壓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