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絢微微側頭去看霍飛虎,見他還是是一副彷彿統統事情都在預感當中的麵癱模樣,隻徒然感覺索然無趣,又收回了視野。
一向沉默的另一名金遼將領點了點頭,副將遂不吭聲了。
蘇絢勾起嘴角:“律吉司蒙傑,世子殿下。”
那人驀地似遭了好天轟隆普通。但是隻是一瞬便規複笑容,神采卻仍舊有些不天然:“蘇大人好眼力。”
在場世人皆是久戰疆場,實足城府八方觀色之人,此時現在亦是眼神龐大,明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意味。
蘇絢詭譎輕笑:“那就是我乾的。”
五更梆響後王衡過來輪值。昨夜他替霍飛虎擋了很多酒,此時還是是雙目赤紅,身上有股酒氣。
蒙傑:“……”
蒙傑緩緩道:“蘇大人的意義我明白了。我北國與皇子殿下的誠意定然不會讓諸位絕望。”
話說至此,蘇絢終究聽到想聽的了,心中一塊大石得以放下,頓時感受身上輕了些許。
作者有話要說:整整一個月,窩終究肥來了T^T……
蘇絢笑了起來,又道:“我信賴皇子殿下的誠意,在坐的諸位將士,及大樊的千萬子民都信賴。”
韓海英道:“來者是客,兩位將軍如果不嫌棄坐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鹿兒回道:“應是春梅,隻在極寒的北疆纔有。霍將軍予蜜斯摘的,他來時蜜斯還未曾睡醒,便放下走了。”
“虎哥。”蘇絢看著他的側臉打斷他,嘴角微揚,聲音極輕:“莫非你會不知我來北疆的目標嗎?”
酒菜上皆是粗大老爺們,大嗓門說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氛圍蘇絢一女眷呆著還是多有不便,究竟上在蒙傑與其副將到來之前韓夫人及韓婉清已經見機離席退去。少頃後聽得外頭二更梆響,蘇絢覷得機會也起家告了退,霍飛虎送她歸去。
半晌後鹿兒予她換衣梳洗,蘇絢從雪甕中抽出一枝梅花把玩。見那梅花竟是比普通的臘梅大上很多,閃現出淡淡的卻敞亮的綠色。
“借殿下吉言,請。”
霍飛虎:“你說便是。”
蘇絢冷冽的聲音帶著毫不粉飾的挖苦道:“二十幾年前與先帝訂下左券,百年不犯大樊鴻溝,但是現在?一封左券文書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張廢紙。但金遼人覬覦的並非是我大樊中土珍寶,更不是多少地盤,我們貴重的文明、崇尚的道義對他們來講的確一文不值。因為他們的腦筋裡裝的,隻要打劫和搏鬥。永久隻要打劫與搏鬥,就像毫無人道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