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雲嬌拿一損俱損說事，常媽媽才放下心來。如果蘇雲嬌說是因豪情之故，常媽媽反而會放心不下。

“七女人不愧是三夫人的女兒。”常媽媽道，“一樣的詳確聰明。”

常媽媽點頭道：“王爺是以得了宣帝很多犒賞，這些東西倒是其次，最首要的是王爺得了宣帝歡心，宣帝也更加信賴他了。本來這此中冇我甚麼事，隻是王爺一時髦起在府中開宴，邀了很多名流大臣參宴。也不知是誰提及那件‘百鳥朝鳳’裙，又向王爺問起不知是何人能繡出如此繡品，想要一見。因而王爺便命人喚了我來。”

“我當時自傲滿滿的說，如果隻要奴婢一人，恐是做不成，但如果全部繡房一起，奴婢有信心做出來。”常媽媽道，“從選圖案，描花腔子，到衣裙的格式，再到如何繡用何種繡法，反幾次複曲盤曲折，在繡房二十三位繡孃的共同儘力下，纔在半年以內將那條‘百鳥朝鳳’裙做了出來。也是因為它，‘疊針鎖珠繡’的名聲纔在京中傳播開來。”

“常媽媽本來是擔憂這個！”不管她之前是何身份，對四叔母倒是至心，蘇雲嬌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對四叔母倒黴的事來。都是一家人，四叔母有甚麼不是，我們還能逃得開嗎？”

“如此倒也不孤負你們的一番心血了。”

常媽媽低下頭冇有說話，屋內墮入一種詭異的沉默，蘇雲嬌卻彷彿甚麼都冇感遭到，坐在榻上麵上掛著笑容，悄悄的等候常媽媽的答案。

“那敢問，常媽媽是那裡的繡娘？”蘇雲嬌眼神埋冇淩厲，“梁王府嗎？”

常媽媽點頭，說道：“在女人冇出世時，我得夫人援救，曾在文昌侯府中住過幾年，天然是曉得的。何況，顧家獨一的嫡女，在未嫁時也是名動京華的人物，我身處都城，如何冇傳聞過？”

蘇雲嬌看著她，道：“常媽媽如果方纔承認，我隻當你是梁王府裡的淺顯繡娘，但是現在，我卻不會這麼以為了。常媽媽既然都說了，不如就說個完整。”

常媽媽看著蘇雲嬌，眼神中似有些戀慕：“我曉得七女人想說甚麼，可我與七女人是不一樣的，所求的天然也是不一樣的。就是王爺不過是想嚐嚐鮮，我也隻要歡樂的份，何來牢騷。”

“過都疇昔了，還說甚麼好不好的。”

而蘇雲嬌早已推測她會有此反應，神采不動，緩緩說道：“十八年前這‘疊針鎖珠繡’曾在京中廣受追捧，隻是這繡法都雅是都雅，卻極難學成，京中好的繡娘雖多，但會此繡法者極少，能把它繡好者更是百裡無一。故這疊針鎖珠繡雖是名聲極大，但繡品卻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