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將寧櫻和譚慎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曉得寧櫻情感從何而來,寧櫻做事不計結果,性子倒是個仁慈的,比如五蜜斯的事兒,她與五蜜斯不對於,五蜜斯自降身份做出那等丟人現眼之事,寧櫻完整能夠任由安好芸順水推舟成全她,叫安好芸淪為都城的笑柄,大家鄙棄的工具,但是,她挑選奉告黃氏,不想毀了安好芸一輩子,想到這,金桂搖了點頭,從旁抬出一根凳子,扶著寧櫻坐下,緩緩稟告黃氏道,“在路上遇著譚侍郎了,他出城辦點事,下著雨,讓蜜斯送他一程,誰知,譚侍郎是為了年後府裡丫環背剃禿頂之事,抓著背後之人了,是熊大熊二,蜜斯內心不信賴,正難受著呢,太太勸勸吧。”
丫環抽開椅子,表示寧櫻坐,轉而給她倒茶,對寧府這位六蜜斯,她不敢小瞧了,年紀小,遇事沉著,最是會安撫人,薛怡最後嚴峻不安,現在性子結壯多了。
丫環奉好茶盞,低眉順目退回到屋外......
冰雪熔化,路邊有青綠的草冒出了頭,一派朝氣盎然,馬車緩緩向前行駛著,不一會兒,後邊傳來細碎的馬蹄聲,一眾身著常服的黑衣男人氣勢恢宏的騎馬追了上來,譚慎衍翻開簾子交代了幾聲,那些人騎著馬又浩浩大蕩分開了,寧櫻曉得,他們抓熊大熊二去了。
茶是客歲她摘的臘梅曬乾了積累著的,口齒間儘是暗香,他不喜,卻情願去風俗,漸漸喜好她喜好的味道,悠悠道,“當真提及來,那兩人六蜜斯不陌生,傳聞三夫人身邊有個叫熊伯的人,他膝下有兩個兒子,寧府的事兒便是他們二人所為。”
“你拿著玩吧,每年春季,各府最喜好辦賞花宴,你回京日子短,多出來走動走動,對了,過幾日我要去南山寺禮佛,你可要一起?”她爹為她娘在南山寺點了一盞長明燈,經常她都會去禮佛,此次除了禮佛,再者就是為薛慶平和薛墨求個安然福,嫁了人,今後返來的日子就少了,內心不捨,卻也冇法。
“傳聞你出門遇著譚侍郎了?”寧伯瑾坐在書桌前,看向低頭寫字的寧櫻,緩緩道,“本年朝廷官職變動大,你大伯想往上挪一挪,你若尋著機遇,問問譚侍郎六部哪些官職會空缺出來,讓你大伯早做籌算。”
寧櫻胸口一震,上輩子,寧國忠如願進了內閣,不過日子不是好久,三年還是四年便被人從阿誰位子拉了下來,產生了甚麼她不記得了,隻是在寧國忠如內閣後,寧府水漲船高,與之靠近的多成了伯爵侯府或是皇室宗親,昌隆不凡,她覺得,這一世,寧府也能如願昌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