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替我穿衣,我去梧桐院看看我娘。”上輩子,很多事情她來不及做,現在有了機遇,她想好好陪著黃氏,起碼,不是讓黃氏拖病,整日為安好芸毀親的事情憂心忡忡,不是為了給她找個強有力的夫家算計追求。
黃氏洗漱好,寧伯瑾從罩房出來,髮髻梳理得一絲不苟,麵龐潔淨,衣衫整齊,風采翩翩,寧櫻中規中矩的上前存候,被寧伯瑾止住了,“都是一家人,用不著見外,你來了也好,傳聞你娘承諾本日帶你和靜芸出門,這兩日我休沐,陪你們轉轉,看中甚麼,都算在我的賬上。”
黃氏不欲插手大房二房的事兒,坐了會兒,叫上安好芸一起走了,安好淑結婚那日的事情後,安好芸不待見寧櫻,可黃氏開了口,安好芸冇有辯駁的體例,不情不肯也隻得跟著,這便是大戶人野生出來的知書達理的蜜斯,即便內心不樂意,臉上也掛著得體安閒的笑。
寧櫻利落的拍鼓掌,清麗的臉上有笑容溢開,如寒冬的臘梅,都雅得不成言喻,“奶孃去廚房籌辦早膳了,這會兒還在路上。”
金桂難堪的低下頭,再次確認四下無人,才小聲道,“聽三爺的意義,想要在梧桐院安息,太太好似冇有開口,三爺節製不住,動靜才大了。”
選中了喜好的,中午,寧伯瑾挑了處僻靜的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望著街道上形形□□的人,冒雪急行,也算彆有番情味,“小六頭回在外邊用飯,這家酒樓的招牌菜甚是好,你嚐嚐,如果喜好,今後得空了,我又帶你們來。”
“你怕是認錯人了,清寧侯府職位高貴,世子哪會去那種處所,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把手裡的碗掉在地上了?”黃氏輕聲細語,較著不信寧櫻的話,寧櫻清楚黃氏的性子,不管是真是假,隨後,黃氏會找人查探,會查出蛛絲馬跡的,隻是,她不想是以粉碎了黃氏和安好芸的乾係,“娘,看父親和小二說話,該是常常去那家酒樓的,你讓父親探聽探聽不就好了?”
“這兩日府裡事情多,我們留在府裡冇多大的事兒,娘再給你買兩身衣衫。”不出不測,為了布莊給府裡主子們做衣衫的事兒,秦氏和柳氏鬨了起來,布莊的人以次充好,代價貴,秦氏抓著這點要布莊的人過來對峙,而布莊開門做買賣,不敢獲咎人,把柳氏供出來,說是受柳氏教唆的,為了這事,大房和二房鬥得烏煙瘴氣,黃氏不想摻雜出來,故而帶寧櫻出門轉轉。
被寧櫻瞧見這一幕,黃氏臉上些許不天然,下地,推開窗戶,岔開了話,“天還早著,如何這會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