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道:“你且將本日驗貨的環境說一下。”
唐寶如一旁冷眼看著,內心笑得歡,瞧瞧這一家子的聰明人,可見得許寧這九曲十八彎的聰明肚腸是從那裡得的了,除了許平這根直腦筋外,竟是冇一個省油的燈,看看許留說的這甚麼話,就差冇直接說說你該白養著你弟弟,好好教他如何運營如何製香,有了油水如何能流到外人田裡肥了彆人呢。
那劉管事趕緊道:“今兒進了藏紅花五十斤、白旃檀一百斤、白茅香、香茅、馬蹄香、豆蔻、高良葁、箋香、冰片、芸香、蘇合香等各兩百斤……都從老王家進的,天山雪蓮我看了成色不可,冇有收,又有特迦香、沉香、降合香,說是新收的,我看了下年份不敷,但是現在店裡狀元香賣得快,不補貨也不可,便壓了下代價,按原價的八成各收了十斤……”
可惜這製香,還真需求天稟……除了需求一個活絡的鼻子外,熟知詩書、梵學也是必須的,不然如何能搔到那些附庸風雅的貴族們的心上。如果隨便找小我來學都能學會,當年許寧製的香就不會令媛難求了,都城製香名店香師多的是,彆人可不會因為許寧是丞相便硬說他製的香好。
羅氏見他們出去,手裡仍拿著那香爐道:“還說呢,前些天你們歸去,如何竟不說你開了家香鋪子?還是來燒香求子的村長家媳婦來看到了歸去說的,說是買賣旺得不得了,你爹說了這是功德啊,如何不說出來我們也歡暢歡暢。”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唐寶如一眼。
就許平這連香童都不如的資質,難。
唐寶如忍住內心暗笑,想著許寧這一輩子自命風雅,可惜不也是從這一家子裡頭出身的,許寧麵色不改上前施禮道:“爹孃如何來了不遣人先說一聲?”
許寧也不急,叮嚀中間倒茶的香童道:“紉秋,你出去喚劉管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