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薛宜看著睡著了的顧沅。眼睛都腫了,薛宜伸手悄悄地碰了碰他的眼睛,輕聲說:“你為甚麼不早點說你喜好我呢。”
第二天早上天還冇亮,內裡就響起了鞭炮聲,吵得人顧沅睡不安寧。他展開了眼,略微動了下身子,感受著背後緊貼著的溫熱的身軀,他又今後靠了靠,縮在薛宜懷裡。
顧沅俄然感覺非常難過。他和薛宜餬口了七年,都冇有在薛宜身上留下過屬於他的陳跡。也抓傷過薛宜幾次,可並冇有在他背上留下一點傷痕。厥後薛宜說他討厭血腥味,不讓他抓,每次他忍不住的時候就把他的雙手按住。
以後一向到顧沅出院回家,他冇有再去病院看望過顧沅。顧沅出院回家以後他們又是一番辯論,也算不上辯論吧,是顧沅雙方麵歇斯底裡地把他從裡到外罵了個狗血淋頭。
顧沅趴在薛宜身上,兩人都冇穿衣服。薛宜能感遭到顧沅滾燙的眼淚沾在他身上。
“對不起。”薛宜不敢再看顧沅痛苦的眼睛,他垂下眼盯著床鋪,很當真地說了句對不起。
“你先睡吧,我去下洗手間。”薛宜下床,關了電腦,往洗手間走去。
也不能把人趕出去,薛宜看了眼做工固然不差可看起來挺醜的戒指,輕聲哄著顧沅:“乖,你先睡一覺好不好,有甚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薛宜想著那三年裡,不辯論的時候顧沅也是很和順的,他們還是上床做、愛。不過從阿誰時候起,他在床上鹵莽了很多,很少顧及顧沅。
上一輩子,如果冇有薛愷之的事,就算顧沅不說喜好他,他大抵也不會和顧沅仳離。更不會有以後讓顧沅非常痛苦的三年了。
說著他又鬆開薛宜,看著薛宜胸口的咬痕,伸手摸上去,噘著嘴委曲地說:“薛宜,讓我咬你一口好不好?我不喜好彆人在你身上留下的陳跡,薛宜你讓我咬一口。”
顧沅還是滿臉淚水,抓著薛宜的手不放,非常對峙:“戴戒指。”
他正躊躇著要不要哄一鬨顧沅,讓他先消停下來。顧沅卻已經等不及了,他把薛宜按倒在床上,騎在他腰上,把他的胳膊緊緊地抱在懷裡,要把戒指給他套在手指上。
“對不起。”薛宜俯身在顧沅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他穿上寢衣,另一側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