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嚴晏的神采一向淡淡的,賀清溪不敢再逗他,下了車,她見衚衕口的“老鹵味”還開著門,就搖了搖嚴晏的手臂,“我們去買點兒鹵菜帶歸去,”老鹵味也是家老店了,老店東也是從川地來的,算是賀姥爺的同親。
司老爺子見他發飆,立馬蔫了,不過他每天都要被賀姥爺攆幾遍,已經風俗了,該吃吃,該喝喝,家裡人也曉得他們倆相處起來的模樣,一個個的該乾嗎乾嗎。
賀清溪俄然感覺有種本身被撩的感受,她驀地甩了甩頭,必然是她想多了。
司老爺子呼地站起來,一把抓住那盤子,“對門老李頭這兩天牙疼呢,這豬耳朵他底子就嚼不動,”他一手抓著盤子,另一隻手捏了塊豬耳朵放進了嘴裡,嚼了嚼,暴露對勁的神采。
賀清溪接過賀媽媽手中的盤子,端到司老爺子麵前,“司爺爺,這但是我專門給您買的,您嚐嚐。”
聽了孫女的話,賀姥爺眼裡笑意更深,拍拍她的胳膊,“這孩子,越大越粘人,”賀清溪不依,“我還小呢,就要粘著您。”
嚴晏走了過來,眼睛盯著碗裡另一半的餃子,漫不經心腸說,“給我也嚐嚐,”賀清溪猜疑地看了他一眼,她記得他不喜好吃熱餃子來著。
“你想看,來找我要不就行了,”嚴晏將書包帶子從她手裡抽出來,繫好,然後牽了她的手,慢悠悠地出了闤闠。
過了好一會兒,嚴晏才感覺心跳平複下來,轉過身見賀清溪已經從店裡出來了,正朝著他走過來,“洗好了?給我看看。”
聽了他的話,司老爺子又立即將那才放下的馬拿了起來,高低擺佈打量了好一會兒,又將它放在了方纔的位置上。
賀清溪趕緊抓住他的手,“你乾嗎啊?”
爺孫倆你來我往轉眼就是十幾手,最後賀清溪還是以敗北而告終,不過和賀姥爺對弈對峙這麼久,她已經很滿足了,賀姥爺也可貴地表揚了她,“有進步了。”
嚴爸爸忙著回廚房去撈餃子,賀媽媽也去幫手。
賀清溪這會兒真悔怨了,這照片落在他手裡必定回不來了,她抓著他的書包帶子不放,放軟了語氣,“你好歹給我留一張啊!”
賀姥爺見他們兩個返來了,放下茶碗,眼裡泛出層層笑意,“返來啦?”
這司老爺子是賀家的鄰居,賀家對門另有一個李老爺子,這倆老爺子每天待在藥鋪裡,賀姥爺有病人的時候,他們倆在藥鋪裡或下棋,或嘮嗑,賀姥爺閒下來的時候,就三小我一起或嘮嗑,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