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朝陽長大了,如果想找個戎族的女人當媳婦,姐姐絕對舉雙手同意。”夏霜寒的話裡含著顯而易見的打趣成分,隻可惜,夏朝陽可不是普通的漢人小男孩,彆人家的男孩聞聲姐姐拿他今後的婚事打趣,或許會感到難堪亦或羞怯,夏朝陽卻因為遭到戎族風俗的影響以及被姐姐打趣過很多回,已經麻痹了。因而,夏霜寒等來的是夏朝陽冇羞冇臊的答覆。
柳家上門這件事夏家早就推測了,畢竟夏霜寒為了救濟柳子潤和柳明珠受了那麼重的傷,柳家的男女仆人如果不上門稱謝並表示一下體貼之情,那估計柳家今後的名聲就要不得了。
傍晚時分,歸家後繁忙了一日的夏霜寒姐弟倆與下值返來的夏敬之一起用過晚膳,父女倆正在書房裡考校著夏朝陽的功課(書院過完正月就要休學了,夏朝陽的功課可不能落下),隔壁院落的柳氏佳耦領著本身的一雙後代上門來了。
“傷還冇好利索,又畫起畫來了?”夏敬之昂首望瞭望站在書房門口,額角的痂還冇退潔淨的女兒,無法又放縱隧道:“既然閒不住,必然要畫畫,那就拿出去吧。”
“啊,終究能夠回家了。”馬車駛離了定國公府,垂垂變得熙攘起來的街道上,夏朝陽挑開馬車車窗簾子向外看著道:“還是本身家裡好,國公府裡固然雕梁畫棟、錦衣玉食,但端方實在太煩瑣,做甚麼事情都縮手縮腳的,忒不安閒了。”
夏朝陽口中的哈茲魯伯伯是每年來回於關外和都城的一支戎族商隊的領隊。十八年前夏敬之佳耦倆方纔定居都城的時候,夏霜寒的母親在東市偶然間碰到了本家的朋友哈茲魯,夏霜寒出世後也是顛末母親先容,才和戎族商隊裡的幾十位叔叔伯伯們打起了交道。時至本日,固然夏霜寒的母親已經歸天,但夏霜寒與哈茲魯帶領的戎族商隊之間的交誼卻還是深厚。
“爹爹,女兒近幾日作了幾幅書畫,想請爹爹指導一二。”
書畫,這是宿世的夏霜寒向來未曾丟棄過的技藝。在和陸紹雲結婚後的日子裡,夏霜寒為了打發白日裡悶在清風院中的時候,老是挑選習字、作畫。偶爾和陸紹雲一同上街的日子裡,夏霜寒也對那些衣裳金飾、糕點美食的鋪麵視若無睹,老是直奔全都城最馳名的古玩書畫坊――真趣閣。在那邊,她觀賞過浩繁名家真品,長過很多見地。
“嗯,好好好!之前聽旁人說,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返來的人,總會有某個方麵大有長進,為父本來是不信的,本日,倒是不由得不信了。”夏敬之兩眼放光地諦視著攤開在桌麵上的畫作,禁不住感慨道:“霜寒的畫作果然是精進很多,說是頓時就要趕上為父也不為過。若不是畫作的技能、筆觸與你本來的作品普通無二,為父還真要思疑是有人代筆捉刀,替你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