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站在原地,看著方纔兩人坐過的位置,眼中升起一抹寒氣。
“睿王妃請留步。”
他淺吸了一口氣,端著麵前的酒一飲而儘。
隻見他麵上風波不動,抬腳朝他走去。
他一手握拳湊在嘴邊,輕咳一聲粉飾住笑意,“睿王妃說的那裡話,歡兒孩子脾氣,不曉得分寸,倒是本王要報歉,去睿王府上鬨了一番,對不住了。”
三人上了觀月樓坐下,小二上了一桌子的菜,但是無人動筷。
靜靈看向中間的李珺焱。
“閒來無事出去玩玩罷了,隻可惜……有些費事擋都擋不住。”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中間坐著的女人。
看李言之眉心逐步攏起,她笑容如花。
“等等。”
仇敵現在就在麵前,光是禁止,她就已經費儘統統心神。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的確是為李言之量身打造。
靜靈側頭看他,不曉得他俄然說這話是甚麼意義,略微思忖,答道。
……
饒是他不信鬼神一說,但是那日靜靈痛恨的眼神、暴虐的謾罵,現在成了他的夢魘,日丨日膠葛,讓他夜夜不得安神。
他抬手扣住李珺焱的手背,嘴裡說了聲“睿王不必客氣”,暗自用力,直到手指樞紐發青泛白,血管凸漲而起,纔將李珺焱的手從肩頭挪了下來。
“此地不宜說話,隨我去觀月樓略坐半晌如何?”
“她若不肯意,那就隻要一個了局,死!”
“外界傳言罷了,睿王連這也信?”
聽得身後座椅響動,靜靈頓住腳轉頭看去。
再厥後,漸漸就信了這鬼神一說。
中間有人快步走了上來,抬高了聲音道,“王爺,月娘傳來的話,那戴麵具的男人,很能夠是睿王妃女扮男裝,我們在後山乾的事情,全被她看到了。”
雖是悄悄幾下,李言之唇色開端發白。
李珺焱與靜靈二人到了王府,在花廳安息半晌,靜靈起家道,“暢音坊的奧妙,我已經曉得了個大抵。”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不焦不燥。
隻怕這幾掌,連內力都用上了。
他眼中陰霾未退,深深地看了一眼方纔二人拜彆的方向,冷哼一聲。
李言之嘴角的笑容有幾分生硬,看向李珺焱的眼神,一道陰鶩一閃而逝。
好半晌,包廂裡鴉雀無聲。
說完,大步分開。
“淮安王客氣了,不過送了戔戔一枚香囊,最後還惹得新任淮安王妃不歡暢,應當是我去府上道歉纔是。”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以李珺焱多疑的性子,他從中略微動些手腳,便能夠借李珺焱的手撤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