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從小就心機重,甚麼事情都放在內心。你說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給你家裡送信,如何也不給我寫封信呢?到了晉州我才傳聞你之前小產了,我這內心啊……”說著,柳氏也背過臉去,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柳氏倉猝起家坐在了梓然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好孩子彆哭了,事情都疇昔了。你現在好好的,養好了身子,我和你表哥現在就在你身邊,有我們在,你另有甚麼不放心的。”
梓然叫她如此,從速拉了她的手:“嫂嫂,不是我不給你們送信。當時我在彭家是甚麼職位?有哪一個把我的存亡放在心上?又有哪一個是我能教唆得動的?當年我幼年無知,為了個負心人傷透了我爹和哥哥的心,我如何有臉……現在轉頭想想,我誰都不怪,隻怪當初我鬼迷了心竅,識人不清。”
天氣垂垂暗下來,柳氏一早就叮囑了在花廳設席,現在快到飯時了,估摸著楊肅成也該返來了,便叫人擺飯。公然才叮嚀下去不久,門上就來報說楊肅成已經返來了。
柳氏責怪道:“初兒,怎的這般失禮。多大的人了,還是一點端方都冇有。”
楊晴初見梓然這個模樣,與柳氏對望一眼:“姑姑莫哭,如果在彭家不歡暢,你就來我家住吧,我每天陪著你和你談天,好不好。”
“老爺你就彆問了。我們妹子在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不定都曉得內裡傳些甚麼。依我看明天他不就過來了,到時候您再親身問他不就是了。”
梓然拉過楊晴初的手,笑著道:“姑姑如何會怪你,你如許想見姑姑,姑姑歡暢還來不及。”又轉頭對柳氏說:“初兒性子純粹,我很歡樂。嫂嫂莫怪她了。”
柳氏對彭家的內幕曉得未幾,一時不曉得如何勸梓然,隻得道:“傻mm,你這不是拿刀子去戳他們的心嗎?你放寬解,雖說你是彭家人了,但是總不見得不準我們孃家人過問了。有我在,必然能護著你。”
柳氏笑嗔道:“瞧瞧你,多大的人了還是如許冇端方。我和你姑姑正說話呢,你就如許闖出去,見了人也不可禮,可見這些日子的端方是白學了。待會兒你父親如果懲罰你,娘可不幫你說話。”
“這丫頭讓我和她父親寵壞了,真是半分端方都冇有。眼看都要說親了,我給她找了徒弟教誨她端方和女紅,她父親也另請了先生給她講學,比來可忙壞她了。本來我想著明天賦讓她來見你,誰知這孩子這般心急。”
“姑姑莫怪,我聽到人說姑姑來了,一時歡暢忘了端方,還請姑姑大人不計小人過,諒解初兒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