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生不願為諫[第2頁/共3頁]
“你呀,還是和之前一樣,趕上了甚麼困難或想要迴避甚麼事……就如許朝我耍賴!”容孟無法。“堂徽啊……你哪能一向這般啊……”
玉碎笑笑,也未幾言打攪,便退了出去。
諫天下事,正帝王行。
“哪有甚麼必定的命數,不過是挑選罷了。”容孟想到本身的處境,今上對他也不過是想起時便用一用,不記得時就任由他被梁英視為眼中釘。“堂徽,我記得你抓週的時候,一把便拿了容家祖上禦賜的諫臣玉牌,我當時又是歡暢容家後繼有人,又是擔憂這此中驚險需求你將來來承擔……但是堂徽,你懂很多了,也有了挑選的權力,我擺佈不了你的心機,但老是但願你能好的。”
看著那擱置的月白衣衫,容清源有些恍忽,細細回想著,大略是前幾日,因為容孟彈劾了梁相黨幾位官員貪墨陛下撥給百姓的佈施銀兩,大怒的霍祖恒狠狠懲辦了一番,降了對方的官級。
容清源閉目靠著竹椅,心跳得很快,越想安靜下來,越是感覺胸口一股鬱氣難平,他按著竹椅的扶手,快速站起家,將麵前的鎮紙一挪,沾著硯中未乾的墨汁,筆走龍蛇,宣紙上幾字狷狂。
朗聲大笑,容清源那堵塞的鬱氣纔是以消逝些。
紙屑漫飛,容清源踏著紙屑而過,他順勢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整齊的桌案上還擺著鎮紙,容清源指尖一一觸碰那些書冊,頓覺感慨之至。
————
“容堂徽!”容孟被糖糕堵住嘴,他悶聲喊道,可容清源早就笑嘻嘻的捧著糖糕盤子跑出去了,容孟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
既然母親但願本身留在國子監,容清源也絕了離建國子監的心機,但隻求安靜度日,不摻雜那些結黨營私之事,也不獲咎那些位高權重之人,隻求安然平生。當然,如果趕上霍明暉受難得寵,他也不介懷落井下石,畢竟上一世那尖刀入肉的痛苦實在令他刻骨銘心,即便不砍上霍明暉幾刀,他也不放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悄悄使絆子。
“堂徽,你誠懇奉告我,是不是在國子監裡受人欺負了?”
容清源抓著袖子邊,“我明白的。”
“謝過玉碎姐姐了。”
容清源上輩子被誣告叛國,容家也抄家了,固然冇有甚麼金銀珠寶或代價連城的寶貝,但這片親手蒔植的竹林還是被霍明暉一把大火毀於一旦,容清源感遭到手邊竹林的綠意,那統統皆有轉機的意味才更深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