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氏三人都拿到了簽文,顧傾歌這纔將手中的竹簽遞給和尚,和尚的大拇指先是在竹簽上一滑,手指一頓,眼睛竟然展開了。
顧傾歌一分開,那和尚便展開了微閉的眸子,如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傾歌分開的方向,嘴裡不住的唸叨著:“畢竟還是來了啊,射中必定,射中必定啊!”
響聲隻響了一會兒,便消停下來,顧傾歌等人又等了一會,才抬步往那邊走去。
暖蘇一愣,伸出的手頓了頓,便收了返來,麵色也平靜下來。
顧傾歌的腳步頓住,低聲對身邊的辛海說道:“去看看他另有冇有氣味。”
和尚目送他拜彆,又望著空茫的遠方一會兒,才悠悠的呢喃,“躲不過啊。”
鄭氏覺得顧傾歌害臊,笑著得救道:“好了,我們快些去寶象大師那吧,講禪的時候快到了。”
“寶無。”和尚似夢話般道:“這隻簽,隻兩人抽過,而這環境,倒是百年未遇。”
因為在宿世,秦景文為了表示他對帝位的偶然,一向埋頭在家,奉養先人,過著閒居的餬口,期間所用的香就是這類釋無香。
“如何能不憂心?你這一病真是......”許氏皺了皺眉,冇有再往下說。
“我?”顧傾歌有些訝異,“孃親為何幫我求?”
暖蘇一驚,忙伸手想拉住顧傾歌分開,卻見顧傾歌目光淺淡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勾起了唇角。
陳氏和許氏也順次將手中的竹簽遞給和尚,和尚還是微闔雙目,卻一點不錯的將簽文遞給她們。
其實在宿世,顧傾歌便不信神佛,但是此生,雖不曉得是因為甚麼重生,但是這撿返來的一條命,倒是要誠懇感激的。
幾人拜完,順次到一側抽了簽,然後到另一側解簽。
因此這個味道,也是顧傾歌此生以來,一向深惡痛絕的。
和尚忙站起家,施了個佛禮,先是叫了一聲“師兄”以後,才道:“比及了。”
她纖細而苗條的手指中,捏著的,竟是一張空缺的簽文。
但是,這個味道倒是讓顧傾歌不適的微微皺了皺眉。
白相寺的後山風景如畫,層層疊疊的樹葉掩映下模糊流暴露細細碎碎的光芒。
在他的鼻子下方試了試,辛海便對顧傾歌點點頭,“還活著。”
“師兄客氣。”那和尚還了一禮,有些躊躇道:“但是,真的要奉告天原道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