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辛嬤嬤較著要回絕的神情，顧傾歌一錘定音：“就如許吧。”

初春的淩晨雖涼，氛圍卻也清爽，偶爾還能聞聲幾聲鳥叫，模糊的，還能聞到花香。

天氣微亮，顧傾歌便醒來了，看著已經換成青色幔帳的床頂，再也睡不著了。

“剛好醒了便起了。”顧傾歌笑道，“嬤嬤如何這麼早便返來了？”

暖蘇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辛嬤嬤，忙湊到顧傾歌身邊服侍著。

顧傾歌點點頭，解開身上的流雲絲鸞織錦大氅，辛嬤嬤忙接過來，然後去了箱籠那邊取了衣服過來給顧傾歌挑選，“蜜斯本日穿這一身可好？”

顧傾歌忍不住笑道：“辛嬤嬤幫著你分擔，難不成還錯了？”

顧傾歌淡淡的“嗯”了一下，晚煙楞了一下，這才道：“那奴婢去將蜜斯的早膳端上來。”

說完回身去洗濯，剩下無法瞪眼標辛嬤嬤和暗笑的暖蘇。

辛嬤嬤一本端莊的答道：“寅時。”

辛嬤嬤昨日回家，按理說是要比儘早膳後才氣返來的，卻不想天賦初亮，她便已經返來了。

朝晨的風還帶著些涼意，顧傾歌不由打了個顫，忙回身取了大氅披在身上。

辛嬤嬤頓了一下，又道：“奴婢昨日已和海兒說了蜜斯的意義，今晨是海兒送奴婢返來的，現正在府外候著。”

珠鏈一聲脆響，顧傾歌抬目望去，是暖蘇端著盥洗器具出去了，她一見到辛嬤嬤便嘟著小嘴和顧傾歌告狀。

從嚴拓最後禁止顧汐華砍她屍身這一點來看，就申明嚴拓心中還是存著那份良善。

她看到顧傾歌較著有些驚奇，“蜜斯本日起的這麼早？”

“本日是蜜斯改換藥方的日子，奴婢心中顧慮，便返來的早了些。”

顧傾歌點頭，“就這件吧。”

暖蘇見著辛嬤嬤嚴厲的麵龐似也有些打趣的感受，小臉都憋紅了，“奴婢這不是見辛嬤嬤辛苦麼，這麼早便返來了，也不曉得剋日是幾時起的。”

“蜜斯，您都不曉得，辛嬤嬤天還冇亮便返來了，奴婢本來是睡在外間的，非要和奴婢守在一起，現在還搶了奴婢的活計，您從速說說她呀。”

死了？

“好了，暖蘇，你的意義我明白了，嬤嬤也確切辛苦，等辛海來以後你便下去歇息吧，擺佈晚煙身子也好了，這邊也不需求那麼多人。”

這麼說是同意了？

顧傾歌算了算時候，猛地坐起家子，看著模糊流暴露敞亮光芒的窗戶，漸漸的勾起了唇角。

看著晚煙拜彆的背影，顧傾歌微微的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