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顧傾歌笑容滿麵，“傾歌剛從祖母那邊出來，祖母憂思傾歌女紅，要替傾歌找個女紅徒弟。柳姨娘也曉得，傾歌自小便不愛這些，現在祖母雖是美意，卻實在令傾歌愁苦。”

顧傾歌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不易發覺的挑起一個弧度，徐行上前。

果不其然，趙氏接著道：“歌兒，你是嫡長女，出嫁必然滿城風景，隻是你這些年一向鐘愛兵法策畫，鮮少碰女兒家的東西，如果真到訂婚、出嫁之時，這嫁衣你要如何繡？”

這話倒是不假，柳姨娘原名叫柳霞，乃是江南蘇繡世家庶女，何如家道中落，厥後碰到了風騷的顧家四爺顧建斌，這才做了他的妾。

柳姨娘一愣，隨即粉飾性的拿起帕子遮了遮唇笑道：“大蜜斯客氣了，能用獲得妾身的處所固然開口。”

暖蘇歪頭略想了一下，“天然是現在好，之前的蜜斯雖好，卻鋒芒畢露，還是現在好,沉寂內斂，卻不掩風華。”

顧傾歌微微挑眉，嘴角彎起一個溫婉的弧度，等著趙氏把話接下去。

顧傾歌這話的意義直白翻譯就是：實在我也不想見怪顧傾璃，不想禁她的足，但是二伯母要求我這麼做，她本身也想要獎懲本身，我這才勉為其難的應下了。

小趙氏之前被顧傾歌笑的內心發毛，現在聽到顧傾歌這麼說，也不管之前是甚麼感受，當下大喜道：“如此便好，我這便命人幫你尋得繡娘，你且歸去埋頭等候吧。”

顧傾歌含笑，彷彿冇有聽出她話中的深意，“多謝柳姨娘掛念，隻是傾歌現在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柳姨娘可否考慮一番？”

趙氏一哽，看著顧傾歌含笑豔豔的臉，這口氣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暖蘇構造了下說話，這才道：“蜜斯常日裡不是最膩煩這些麼，如何現在彷彿是變了小我似得？”

趙氏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顧傾歌即便傻了也明白她這話是甚麼意義了。

“是，傾歌辭職。”

顧傾歌聞言卻笑了，她笑的時候內眼角向下陷，眼尾處線條拉長，像極了含笑的桃花，眼波流轉間光彩燦爛，熠熠奪目，直挑逗的民氣醉。

而顧建斌的夫人王氏是個非常善妒的人，以往顧建斌從內裡網羅來的小妾都被她以各種來由發賣的發賣、打發的打發，顧建斌也隨王氏意，從不出言保護，隻是王氏在府中清理流派，他在內裡持續網羅美人。

小趙氏是她當年指給顧建業的，是她活著獨一的親人，這麼多年在府中也幫著她做了很多事，固然偶然她也看不慣小趙氏的作為，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做窮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