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流兵的思路還沉浸在顧汐華方纔挖心的一幕拔不出來，神采較著帶著驚駭：“可......但是......”

“但是......”

顧汐華不屑的笑道：“她現在這個模樣能耍甚麼詭計狡計？”

紫燕還欲再勸，卻被顧汐華冷聲打斷：“冇甚麼但是的，讓開。”

以後她立即衝上前，用力掰著顧傾歌的嘴巴，將她的高低嘴唇向外扯到了最大的限度，暴露顧傾歌整齊白淨的牙齒和紅潤的牙齦，卻還是冇有迫使顧傾歌鬆口。

“滅族？”顧傾歌喃喃反覆道：“嗬，滅族！”

他的腳力很大，隻聽“砰”的一聲，顧傾歌被踹飛至半空，狠狠的撞倒床榻後的牆麵上，牆壁上以顧傾歌為中間向四周散開蜘蛛網般的龜裂紋路，掉落簌簌的灰塵。

“不清楚啊。”顧汐華故作無辜道，“要不你去問問秦景文？”

顧傾歌的眼睛還是血紅，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汐華，看的顧汐華心中直髮怵。

顧汐華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顧傾歌，她的臉上滿是方纔滾下床榻時蒙上的灰塵，臉頰上有一條長長的方纔被劃出的血痕，左臉被生挖去一塊肉，看上去非常嚇人。

俄然，顧傾歌用力昂首，死死地咬住顧汐華的左耳，顧汐華尖叫一聲，又不敢用力拽出本身的耳朵，隻要雙手狠狠的揪著顧傾歌的長髮，希冀能讓她吃痛鬆口。

她的右臉貼在地上，下巴已經被她方纔的爬動磨出血，血肉異化著灰塵交雜在一起，而她麵前的灰塵冇有一絲顛簸，給人的感受就像顧傾歌已經身亡普通。

顧汐華之前一向活在顧傾歌的暗影之下，這輩子最巴望的就是將顧傾歌踩在腳下，因此不答應本身有一點一滴輸給顧傾歌。

另一名流兵偷偷用佩刀碰了一下那名流兵，那名流兵想起方纔顧汐華的手腕，唯唯諾諾的應著，接過顧汐華遞過來的匕首，一步步的向著顧傾歌走去。

顧汐華拿出匕首，回身對身後此中一名流兵道：“你去，把她的眼睛挖下來一隻。”

顧汐華麗目一瞪，“不想要你的腦袋了？”

顧汐華低下頭，又靠近了些，還是隻能瞥見顧傾歌嘴巴微動，卻聽不見聲音。

顧傾歌此時神采已經木然，彷彿再震驚的資訊於她也是可有可無了，“我身邊也有你們的人？”

以後，因為慣性，顧傾歌又重重跌落在床榻上，落下的時候恰好勾住了掛在床榻頂的網兜的繩索，頓時，漫天的死老鼠從上兜下，淋了顧傾歌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