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的痛苦在顧汐華心頭炸開,她來不及多想,摸向本身之前切下顧傾歌小指的匕首,狠狠的衝著床榻上冇法轉動的顧傾歌刺下去,鮮血自匕首刺落的處所噴濺出來,有些乃至濺到了顧汐華的臉上。
“你說誰?顧家還是許家?”顧汐華嘲笑,伸出苗條的食指順著顧傾歌殘破的左臉漸漸滑下,嘴角勾畫出一個賞心好看標弧度,“你再傾國傾城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毀在我的手中!顧傾歌,我好歡暢啊,冇想到我能一刀一刀的親手毀去你的亂世容顏!哈哈哈哈!”
“你恨我便衝著我來,為何要如此害忠勇侯府!”顧傾歌目呲欲裂,“顧汐華,我們顧家有甚麼對不住你的處所,你要如此喪儘天良!”
顧汐華握住本身的食指根,雙手微微發顫,激烈的把柄一波一波的襲來,疼得她幾欲暈厥。
顧傾歌看著麵前神采猙獰的顧汐華,神采平平,眼中卻帶著濃烈的哀思,“你我本是同根姐妹,為何你要如此待我?”
“顧......顧傾歌,你......你可彆怪我啊,這都是你自找的!”顧汐華的聲音顫抖著,一小步一小步的今後退,眼神中帶著較著的後怕。
顧家親手毀在了她的手中。
顧汐華抬頭大笑,鋒利的笑聲刺破了顧傾歌最後那麼一絲便宜力,“但是現在呢,不但僅是顧家,另有許家,現在都在我的腳底下,我要他們生他們就能生,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顧汐華瞪大了雙眼,雙手顫抖,手上的匕首“乒”的一聲掉落在地。
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甚麼而活?
顧傾歌冷酷的神采終究竄改,她的神采變得暗淡不明,聲音微微顫抖道:“你甚麼意義?”
一時候,暖閣內滿盈開一股血腥的味道,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內四周流竄著,熏的人幾欲作嘔。
顧傾歌顫抖著稠密纖長的睫毛,眼中有著即將擺脫的哀思,她感遭到生命的流逝,麵前的場景垂垂恍惚,她彷彿眺望到不遠處一片兵戈鐵馬,看到此中一匹頓時身著大紅色羅裙指導江山胸有成竹的女子,神采驀地茫然。
胸口劇痛,顧傾歌忍不住咳嗽兩聲,喉中滿盈起鐵鏽般的味道,垂垂充滿了全部口腔。
為了許家?
“對不住我的處所?”顧汐華伸出食指,沿著指甲套上精彩繁複的紋路幾次摩挲,眼神中流竄著猖獗的殘虐,“嗬,顧家有誰對得住我了?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寒微的庶女,每日必須卑躬屈膝的阿諛他們、逢迎他們,有誰真的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