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師卻隻是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而後扒開她的手:“關雎,你好好跟初妍姐姐背書。你上回已經背了一大半,隻剩七八篇了,冇多會兒就能背完的。你若再囉嗦,就叫你把本來背過的再背一遍。”
薛傲見她眉眼含笑,是打心眼裡滿盈出來的笑意,那感受就像一隻餮儘美食的貓兒,滿足而歡愉,叫他直想把她按在懷裡,好好揉搓一番。若非場中另有彆人,他必然要將她撲倒在地,吃了她,嗯。
但是薛談都那樣了,另有謹歡這丫頭,心腸仁慈,又純真得緊,不成能放得下。如果她脫手禁止,恐怕她還不承情。
劉老將軍哈哈一笑,未點破,隻連連點頭。
金太太看她心不在焉的,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劈麵行來的一對姐妹花,笑著:“大姑,你說初妍這女人如何?我家翎兒好似看上她了呢。那孩子,向來眼高於頂的,竟然有了喜好的女人,求我等她成年就去提親呢……”
柳筆墨的事情措置結束,柳初妍卻要在將軍府住下,等候著及笄禮。不過她在這兒,比在韓府安然很多,薛傲便放了心。想著府裡另有要事辦,另有信王也在韓府逗留一下午了,不知與韓若穀談得如何了,他便與劉老將軍等請辭。
柳初妍與他對視半刻,忽而發覺世人皆默,隻盯著他們倆看,頓時臊得埋了頭。
但是世人這幾日均傳聞,那林氏孤女竟是與信國私有婚約的。那婚約也不知是何時立的,俄然間就呈現了,誰知是不是薛太太胡編的。不過大師都這麼說,她們也就這麼一傳。
“甚麼!”劉關雎驚得差點蹦起來,張大著嘴,“娘,論語那麼厚,我如何背得完。”她看劉頌賢不像是開打趣的,也冇有轉圜的餘地,就去抱李杜師的大腿,扁著嘴,“爹爹,拯救。”
柳初妍覺得劉頌賢是讓劉關雎背完整本論語,傳聞隻剩七八篇了,鬆了口氣。
薛傲答非所問,說話底子不走心,劉關雎的小臉卻刹時垮了下來。她悄悄地去看劉頌賢,公然她的臉已沉下來了,另有李杜師的神采,更欠都雅。便是柳筆墨,亦嚴厲當真起來,板著一張臉,跟個小老頭似的。
劉頌賢則拍了拍薛傲的手臂,未言語。
同時,她思忖著,柳筆墨是柳家嫡宗子,必須立流派。至於杭州,等閒是回不去的。當年,她替柳初妍變賣產業,餘下很多錢,一向攢著,是該策畫著拿那筆錢在金陵給他籌辦一座府第了。幸虧他年紀還小,能夠漸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