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筆墨看她不幸兮兮地瞪著都雅的鳳眼,扁著嘴,輕柔一笑,聲若暖陽,探脫手摸了摸她的額發:“關雎,乖。我有話要與姐姐說,等我說完了話再同你解釋。可好?”
“姐姐。”劉小貓看她幾近哭成了個淚人,不由得又喚了她一聲,越走越近。在她身前二尺遠處站定,忽而將袖子挽了上去,暴露上臂的胡蝶型胎記,中間粉紅,四周卻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展翅欲飛,比滕王李元嬰的蝶畫更新鮮更活潑,幾近叫人不敢信賴這竟然是胎記。
他這模樣,這眼神,彷彿一刹時就長大了,成了一個獨當一麵的男人漢。並且曾經的劉小貓,對她向來都是恭敬有加,稱呼她為“關雎蜜斯”,從未超越,遑論這般靠近地撫摩她了。劉關雎頓時喜笑容開,內心也暖暖的甜甜的:“我承諾你,但是你也得承諾我一件事。”
柳初妍曉得她指不但是長相,另有脾氣,她與他一樣,都有很多苦衷,以是做事情束手束腳,謹慎過甚。至於劉小貓,若他真是她弟弟,她定要好好教誨他,教他成才,成為一個有擔負的男人。如此這般,爹孃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劉關雎初時並未重視上她的異狀,可她人坐在她院子裡,看似落拓地喝著茶,實則心都不知飛到甚麼地兒去了,眼巴巴地搖她胳膊:“初妍姐姐,你在想甚麼呢?”
劉關雎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冇地兒出氣,一頓腳就跑回屋裡去了。
“真的?”劉關雎喜出望外,放開了他的袖子,唇角上揚,笑眼如彎月。
劉小貓已經肯定柳初妍就是他姐姐,見她笑著,卻淚盈滿眶,不由上前一步:“姐姐。”
“他,美人啊。”劉關雎不由得脫口而出,見柳初妍迷惑眯眼,才嘿嘿一笑,“我,我胡說八道的。他為人英勇公理、慎重誠心、聰明多才,隻不過有些外向,會害臊。彷彿他有很多苦衷,老是放不開。我瞧著,他與姐姐真的很相像呢。”她抬頭,細細打量柳初妍的麵龐。
劉關雎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小眼神移疇昔瞟了瞟柳初妍,她彷彿如有所思,羞窘地壓了壓下巴,眼睛盯著本身的繡花鞋麵,好似有點舊了呢。
柳筆墨抿唇一笑,聲音清脆:“姐姐。”語氣中帶著稚嫩,另有前所未有的歡樂與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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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小貓瞅瞅本身,確切臟得跟一隻流浪貓似的,難怪劉關雎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