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長長地舒了口氣：“既如此，就統統隨你吧。你雖混賬，關頭時候還是復甦的。劉將軍那邊，我另有些臉麵，自會去說的。”

“娘！”韓若愚在她思考之時已出去了，恭恭敬敬地大拜，三叩首，神情誠心悔過，將雲苓搜來的證物與他寫的休書儘數呈上。

在將軍府時，她隻聽到金太太咋咋呼呼地嚷嚷著祖父給的玉，金翎解釋過後就藏了起來，她並未瞥見。現在，她纔有機遇細看。

柳初妍剛纔聽著雲苓說，就震驚地不能言，再一看這些手劄與臟汙，更是駭然。她一向覺得她隻是個小家小戶出來的，冇多少本領，卻未曾想她纔是這府裡最壞的阿誰。不過，經此一事，韓若愚頓悟，也算是大大的功德。但願韓禎彆再作死，自找罪受。

“兒作為父親，不能以身作則，還任由洪氏胡作非為害了他們，是兒的錯。現在悔過，不知晚不晚。思來想去，兒也隻能極力將他們帶回正路。禎兒隨了我的性子，但是為人還是有些本領的，以是想將他送到軍中去。眼下，隻要劉將軍部下是好的，治軍鬆散，規律嚴明，以是想讓初妍幫手說幾句好話，求劉將軍讓他入隊，即便做個夥伕也好，隻求他能轉頭。至於禕兒，他隻對仙術有興趣，是因為洪氏在貳心中留了暗影，纔在屋內悟道求安好。實際上，這孩子比誰都懂，礙於洪氏是他的母親，才甚麼都不說。方纔，兒已問了他，將來如何籌算。他說想外出遊學，兒應了。現在，兒就來求母親同意。”

“是。”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唯唯諾諾，有的人規端方矩，有的民氣虛顫抖，在場圍觀的下人便整齊不齊地應了。

“你說呢？”韓老夫人眯了眯眼。

但是，老夫人要走了，這府裡隻剩下了幾個臭男人。那些個是不頂用的廢料，她還能拿誰泄恨呢。

“罷了，提及來倒是我的錯了。如果不是我抱病，你也不會心慌意亂著了人的道。你是個孝子，娘向來曉得。現在這事兒，娘內心也明白。不過禎兒與禕兒兩個，你可得想想體例。”

幸而，雲苓與青綿已返來了，稟報了顛末：韓大太太的心機遠比大要上的深沉，本來她的床下不知何時竟弄了一個暗層，此中不乏韓老夫人放水讓她順手牽羊的寶貝。不過最欣喜的還是，韓大太太竟會做手劄，從她小時候到現在的內心路程都在上邊。雲苓將東西呈給韓若愚，韓若愚立即將她打了個半死，著人告訴了洪府，就將人送到了順天府，算是讓老刁奴與惡主子一同團聚了。而她身邊的幾個婢子，是好是賴，常日裡都看得見，不能留的幾個，全發賣了。便是那如詩，還想憑著昔日的恩寵，到韓若愚身邊去服侍，卻也被送回江西去了。她打哪個窟裡來，就回哪個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