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體貼的話,柳初妍更是感激,眼淚潸潸而下:“是,早上起來口渴,心急,就喝了隔夜的冷茶。”
奉賢夫人立時沉了臉:“柳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你卻與信國公這般,成何體統?”
柳初妍方纔確切是嚇到了,皇上凝睇著她,神采不明,奉賢夫人則滿眼算計。她來這皇宮是逼不得已,毫不能陷足於此。薛談既幫得了韓淑微,那她就多欠一小我情吧,擺佈也還不清了。何況,損了名聲總好過入這後宮為人魚肉。名聲還能規複,流言流言亦可打壓,如若進了後宮,那可真是萬劫不複。以是,她不管不顧地倒在了薛談懷中,真恰是賴上他了。
“噓——”韓淑微說著感激的話,韓淑靜恐怕隔牆有耳,吃緊捂了她的嘴。
“表姐!”柳初妍立時喝住了她,“表姐,你知我是為何。彆人說就罷了,你可彆……”
“說甚麼不好,咒表姑婆抱病!”柳初妍當即給她堵了歸去,重重地拍了她的手背。
這可算是件大大的功德。
薛談亦知韓淑微若進了皇宮,這輩子便算是毀了。並且韓淑微是懷瑾懷瑜的閨中好友,眼下柳初妍又求他,他不能置之不睬,微微點頭便撐動手腕扶了柳初妍起來。
“不若說祖母病了,我們得歸去照顧,賢妃總不能累得我們做不了孝敬孫女吧。”
“隨便賞些金銀珠寶便就罷了。”倒是信王在中間插了句話,“皇兄你看,不過一隻死貓罷了,就把她嚇成瞭如許,那裡當得女官。不若給些金玉寶貝,還好些。”
柳初妍顧不上這很多,隻緊緊地咬著唇,由鬆苓與青禾扶著去往龍德宮。奉賢夫人的模樣,她也看到了,得儘快出宮去纔是正道。
“綠檀木根雕?”皇上頃刻來了興趣,拊掌一笑,“那可真是好物,朕這就與你去。”
所幸,薛談還是幫她了。
麗嬪從雲端跌落,氣得不能自抑,可當著賢妃的麵也不敢頂撞,隻得衝著榮明秀罵了幾句解氣。
“表姐,本日真是感謝你了,若不是你,我隻怕就要……”
“這柳女人既有人照顧了,薛卿,我們就走吧。”
奉賢夫人氣急,恰好無計可施,皇上亦震驚得不能言,彆人便眼觀鼻鼻觀心隻裝冇看到。
公然,皇上並不看她,隻盯著薛談,彷彿對薛談的行動極其迷惑。薛談與他普通,對女子從無興趣。本日,他卻對這柳初妍如此上心,就連對懷瑾懷瑜,他都未曾有過如此關愛之意。固然才幾個小行動與眼神罷了,但熟諳的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