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王的徒弟,你是曉得的吧?”薛傲揚了揚眉,張嘴表示柳初妍夾菜。
話雖如此,可為何他再見她時,竟未認出來。是他的錯嗎?不,毫不是。那真是個曲解,現在他也是悔怨萬分。
“那就好,好好服侍你家表蜜斯。服侍得好了,爺有重賞。”
“如何拉攏你?”
但是,才一刻鐘不到,他臉上便發了桂花癬,差點毀了容顏。
本日看柳初妍的反應,他便曉得了。
“冇錯。”
鬆苓不知他問這個做甚麼,隻是本日這神情如東風溫暖,實在是可貴,便柔聲道:“快八年了,從表蜜斯七歲至武康伯府,奴婢便一向跟著她。”
“那他為何不直接綁了信王?”
“惠王才八歲罷了,為何?”柳初妍不解,卻忽而想起那日在雞鳴寺趙攀宇和孫府丞所說的話,微微點頭。
鬆苓吹熄了燈,隻在外頭留了一盞火燭,照著柳初妍床前。自從她重生後,她就有了這個風俗,暗夜裡冇有亮光便睡不著,內心老是不安。床前有光,她還能經常拿出掛在脖子上觀音吊墜看看,安撫內心。
“鬆苓天然是曉得的。”鬆苓說著,頓了一下,“鬆苓曉得我家表蜜斯心善,纔會不顧本身名聲救了薛二爺返來,那裡還會出去嚼舌根,請薛二爺放心。”
“嗯。”柳初妍輕聲應下,將已然見底的碗擺到一旁,捧了水給他喝下,“薛二爺,我待會兒下去尋瓶紅花油來給你,先清淤消腫。今晚,就委曲您住在這逼仄的閣樓裡了。”
這個玉觀音,還是郡铖哥哥送的呢。
但是薛傲用飯磨磨蹭蹭的,吃得極慢,柳初妍覺著這日子比在韓大太太身邊還難過,忐忑問道:“薛二爺,是何人關鍵你?”
“你叫鬆苓,是吧?”薛傲接過紅花油,問道。
“他不讓你殺了信王,卻讓你將信王送走?難不成八歲的惠王還知手足情深?”一個是貴嬪生的,一個是洗腳婢生的,二人從身份上來講,凹凸貴賤立分。是以常日裡,惠王便是看不上他的皇兄的,即便路上遇見了也會調侃兩句。恰好信王也是個爆脾氣,人也玩皮,常常與惠王打起來。惠王年紀小,那裡是身強力壯的信王的敵手,老是捱揍的阿誰。現在,惠王額頭上另有兩道疤呢,皆是信王的佳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