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初妍還是躊躇著,但想起韓老夫人的頭疼病,已擺盪了。
“薛太太。”韓二太太賠了笑容上前,“不剛巧,我們老夫人的馬車軲轤壞了,但是本日隻駛了三輛馬車出來,隻能讓人歸去叫換輛好的。”
“怎敢勞煩太,勞煩阿姨。”柳初妍脫口而出喚她太太,被瞪了一眼,從速改口。
柳初妍下了馬車,走到二太太身邊,跟薛太太問了聲好,說道:“薛太太,我已派人回府了,馬車頓時就送來,勞薛太太操心。”
“娘,您既喜好,不如明日就請她過府來玩。”大女人薛懷瑾也緊緊貼在薛太太身側,極力發起道,“我方纔與淑靜姐姐說了兩句話,她提到初妍姐姐的女紅也是絕頂的好。剛巧我正欲給二哥做件袍子當生辰禮,還想不好花腔,順道,就教她一番。”
經此,柳初妍就冷靜地斂眸屏氣,不再惹人重視。
韓老夫人明顯對席間的事兒非常介懷,雖說薛太太言語熱絡,可她總感覺目標不純。她瞅了瞅柳初妍,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無法閉了眼。
柳初妍不知薛太太在想些甚麼,隻感覺她盯著她,兩眼發亮,手指又一向掐著,彷彿在策畫著甚麼,又像是販子上的商販們在估價。是了,她但是出身皇商之家,奪目會算計也是普通。但這眼神比薛傲還赤/裸,她更加不能扛,羞窘地埋了頭。
薛太太見二太太略為煩惱,明白她的顧忌,從窗戶裡探出頭朝後邊招了招手:“傲兒,你隨了去,送嬸婆回武康伯府,順道再將車帶返來。若時候趕得巧,就去將軍府把大爺接返來。”
“產生何事了?”幾人正沉悶,背麵緩慢跑來一輛馬車,薛太太已讓人打了簾問道。
柳初妍按例是與老夫人坐在一塊兒,鬆苓和雲苓服侍在側。兩位太太和三女人、四女人一輛馬車,隨行的丫頭和婆子也坐了一輛跟在背麵。武康伯府三輛馬車緩緩出發。
“這鐲子成色極好,格式也新奇龐大,是內造之物吧?”韓二太太故意給薛太太臉上貼金,語氣羨慕。
“這……”薛太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初妍也不能太不識相,難堪萬分,鬆了手,翡翠鐲子便穩穩鐺鐺地套在了她手上。
“不成,軲轤棒脫了出來,再走全部馬車底都要掉下來。”
“這?”韓二太太躊躇著,看了眼掀起簾的柳初妍。
“那豈不是禦賜?”韓大太太大聲驚道。
“嗯。”薛太太眯著眼點點頭,但是她聽了這一番話已經有些不歡暢了,柳初妍明顯對韓大太太不甚尊敬。就怕她對她也不過是大要工夫,將來若在一個屋簷下,那可不是件功德。但是細心品一品,連絡常日裡聽來的風言風語,柳初妍有此反應也無可厚非,畢竟韓大太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她臉,怨她的風頭蓋過了韓府其他女人去,真恰是冇眼色。如此看來,這還是個外軟內硬的女人,並不是好拿捏的。